宜之计,但叫得也忒难听。我未曾嫁人,怎便成‘奸妇’了?也罢,也罢,为了活命,还是配合他罢!”
林尘忽重“嗯”一声。贺婉君惊慌失措,忙道:“老人家,对不起,对不起。我方才所说,全不能作数。我家夫君的话,才可作数。”说罢,面红霞飞升,虽情急万分,但这“夫君”一脱口。仍不免忸怩不已。不料自己此生此世,第一口“夫君”,竟是这般狼狈万状。
老叟嘿嘿冷笑:“你这女娃儿,生得也忒貌美。我那儿媳远远比不得上。”朝此走来,手轻抚贺婉君面颊。
林尘道:“哼,貌美又如何,全白费啦。”老叟道:“怎说?”林尘道:“我叫她这辈子,再见不到第二个男人。”老叟道:“哦,怪不得捆这般紧。娇滴滴一大美人,你倒真下得去手。不怕弄疼她么?”
林尘道:“就是叫她疼,越疼越好。”贺婉君明知做戏,却不住求饶道:“夫君,你待人家好些不成么?人家向你认错。”林尘道:“哼!还想我待你好?做梦!”贺婉君道:“我这相貌,嫁你本便吃亏。你还这般,呜呜,是我跟错了人。误了终身。”
林尘道:“你这婆娘,还敢哭?快快止住眼泪,否则我大耳光扇你。”贺婉君立时止住,欲哭而不敢哭。
老叟道:“不错,不错,这等贱妇,便该这样对待。你给她颜色,她便掀房掀瓦。你万般讨好她,她便无法无天。”说罢,便哭道:“我那孩儿,若有你一半强硬,怎落得如此下场。”
林尘道:“老人家怎生哭了?我与贱妇,只路过此山,暂住洞中。也无甚歇脚之地。但老人家快快进来,且避一避风寒,躲一躲虫兽。”贺婉君怕自不行,但哪敢辩驳。
老叟行入山洞。洞内空空,但有几块可供人安坐的石块。老叟坐在石块上。林尘朝她一笑,将贺婉君绳索拉紧,手腕足腕紧贴,再动弹不得,行为甚为粗暴。也不抱着,就置于脚旁。
贺婉君脱离暖怀,心中蓦然一空,想着自己地位忒低。老叟见林尘言行举止,并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好好一娇美“花儿”,被他这番折腾。更为心喜,大觉出了怨气,心想:“我本想杀了这男女。但如今一见,竟是这般干系,放了反倒更美。叫着骚蹄子尝尽疾苦。反比我此处杀她更妙!”杀意一减,阴气顿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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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叟行入山洞,洞中的烛火本忽明忽暗,饱受摧残揉拧。但此间阴气一少,气氛顿时缓和,洞中全然恢复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