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饱经红尘淬炼,自然而然的成熟风韵,一举一动媚骨更媚心,音似黄莺轻鸣,清脆如玉石相碰。
“林…尘…”冯红衣提笔,自纸上写下二字,随后问道:“可是这二字。”
林尘道:“是的。”冯红衣问道:“你尚年轻,今年几岁?”林尘回道:“整好十八。”
冯红衣道:“整好十八?可入武师?”见林尘摇头,冯红衣叹道:“可惜了,未入武师,便只能流散市井。”她上下打量林尘,忽的咯咯一笑,再问道:“好弟弟,可尝过女人的滋味?”
“暂未。”林尘如实答道,他将画具架设好,又有条不紊的调墨。
“那姐姐给你尝尝,好是不好?”冯红衣笑问道,见得不多见俊秀郎君,不调戏几句,实是不太痛快。尤其是林尘这种,非得调戏得头晕脸红,找不着路,才能高兴不可。
颇有些“仗势欺人”的意味,她正料想,林尘定会满面通红,慌乱拒绝,于是自斟茶水,轻吹拂去轻烟,边是小抿一口,边是抬眸看着林尘。
林尘抬起头来,思索一二,认真回道:“好。”
冯红衣险些被呛,好在功力不凡,瞬息掩了下去,她心道:“好?这小子二愣子不成?是听不出我在调笑,还是有意如此回答?他是画春师,非是瞧他不起,只是世道便是如此。可虽是戏言,但若轻易违背,却也不妙。有了,我且让他自个知难而退。”
她笑道:“这样,你若在一株香内,为我画得两幅满意的画,姐姐便成全你,若不满意,那姐姐便赶你出去,钱也不给啦。”
林尘愕然,他来含春楼,就是想来白嫖的,结果…还有反被白嫖的风险?他登时皱眉,心道:“此女心思歹毒,我就这点微薄收入,竟也想染指贪墨。我若答应,满意与否,不过她一句话的功夫,胜败不过她一家之言。”
“她瞧我不起,又怎会委身与我,据我所知,含春楼虽虽是红尘之地,但其内姑娘各个自傲,也有自傲资本,算不上随便放浪之地。”
“罢了罢了,退而求其次,先将薪酬保住吧。”想到此,林尘摇头道:“不好,不好,钱银重要些,钱银重要些,姐姐这貌美之人,我此生定是无缘享用了,还是顾及些钱财,好出去买些酒肉吃罢。”
冯红衣闻言,心中莫名一恼,心道:“听这意思,这小子莫非拿我冯红衣,与那酒肉相比不成?我冯红衣虽委身含春楼,但天资自不差,也总有出头之日,他小小画春师,竟敢轻怠于我。”
当下,便也忘了了让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