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斯言再一次醒来时, 全身酸痛,上下的器官好像被拆了重装了一遍一样。
空气里淡淡的玫瑰香薰味,窗帘半掩,落地窗外黑漆漆的, 也不知道几点了。
他手摸到床头打开了灯,橘黄色的光芒亮起,手机无影无踪。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件棉质的睡袍,下身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可那种黏腻的感觉似乎还留存。
嗓子哑的厉害, 他想从床上爬起来,骨头发软, 一点也使不上劲。
妈的。
何斯言强撑着酸软的身体下床, 推开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留了一盏落地灯,宋裴然穿着宽松的浴袍, 靠在柔软的双人沙发上,膝盖上放了一个薄薄的苹果笔记本电脑,黑色的碎发半湿, 看样子是刚洗完澡出来。
桌上的红酒早就醒好了,在玻璃的高脚杯里摇曳。
宋裴然正低着头看着笔记本的发亮屏幕,听着响动抬起眼“要吃点东西吗?”
何斯言盯着他看了几秒, 古人言色令智昏, 诚不欺我, 深呼吸一口气, 不能生气, “我手机呢?”
宋裴然侧着头在屋子里扫了一圈,何斯言顺着他的视线四处寻找,末了宋裴然低声说:“丢了。”
“丢哪儿了?”
“湖里。”
何斯言气结,“你有病吧?”
宋裴然微微一笑,低下头看着电脑屏幕,修白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你要手机做什么?”
何斯言看出来了,宋裴然有意让在气自己,双手握了握拳头,冷声说“我联系我男人,不行吗?”
停在键盘上的手指顿了一下,宋裴然抬起眼面目表情的看着他:“你要联系谁?”
“反正不是你。”何斯言没好气的说。
“你别挑衅我。”
“是你再逼我。”何斯言盯着他,论起骨头硬这方面,他就没输过。
宋裴然微微眯了眯眼睛,一手拍上了笔记本,“你是不是欠操?我没把你操爽?”
真傻逼,何斯言冷笑一声,“怎么着,我还得给你点嫖资不成,三百够不够?”
宋裴然皱眉,“你在生气吗?”
“我高兴的很。”
“你在生气。”
宋裴然这点情商还是有的,他放下笔记本,起身抱住了何斯言,微凉的鼻尖在他柔腻脖颈间轻轻蹭了蹭“我刚给你洗澡的时候仔细看了你的伤,那么深,当时一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