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抖。
车内充斥着浓郁的类似鼠尾草般辛辣的信息素,几乎是瞬间,他的唇色开始泛白,一股作呕的欲望涌上来。
白川咬紧牙关忍耐,在车内寻找任何能证明什么都没发生的痕迹,可四周凌乱不堪,明显经历过一场激烈搏斗,车座表面还残留着几滴干涸的血液。
布什·梅华捂着鼻子走近,眯眼:“看来比我想象中好点,起码没什么□□……你去哪儿?”
见白川毫不犹豫转身,他出声喊道。
对方没有回应他,步伐极快。
布什·梅华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再度看回车内的狼藉。
看来……这场考核不会无聊了。!
他梦到一座熟悉的高塔,上面开着一扇小小窄窄的窗户,由五颜六色的花窗玻璃组成,他看不清玻璃内的模样,只是偶尔能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倒映在窗前,像薄薄的雾,像轻轻的风,近在咫尺却难以触碰。
起先他不知道那是谁,直到有一天,他的父亲莫西·奥德里亚告诉他,那是诞生下他的“爸爸”。
凯撒一直很想见他,所以他问父亲该怎么做。
父亲一如既往地沉着眼眸,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眼里没有丝毫父子间该有的温情,朝他冷冰冰道:“凯撒,这世上只有强者才能完成自己的愿望,如果见到他就是你的愿望,那你就要证明给我看。你要赢,每一场比赛,每一次胜负,每一回战役,你都要赢给我看,到那一天,你才拥有见他的资格。”
那之后他明白,只有赢到最后的人才有权利许愿。
为了获胜,不论是受伤还是濒死,他都能不顾一切地往前冲。
可是……
这一回,他好像真的要输了。
原来人类的意志再强大,也敌不过基因的本能,凯撒发现即便自己注射不可计数的抑制剂,也熬不过易感期的操控。
……
隐约中,几道枪声仿佛隔着棉花朦朦胧胧传过来。凯撒撑着涣散的意识睁开眼,玻璃窗上有雨水滚落,灰沉的天幕下,他看到几米之外有两道身影交错。
黑发青年浑身都湿透了,手里拿着刀和枪,身形像一只轻巧的雨燕踩中高大男子的肩膀。他的脸在夜色里白得惊人,被雨水覆盖,泛着柔亮的光。
紧跟着,凯撒看到他垂下枪对准男子的头顶——砰一声,男子倒下去,身形凭空消失。
凯撒的思绪转不过来,还没反应发生了什么,黑发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