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燕国人打扮,到像是韩赵之人。
这一队人朝桃夭拱手拜礼,再自报了家门,“吾乃暴鸢将军之随将,愿助太子一臂之力。”
五十里开外,三匹快马如梭,破开羊肠小道,踩着冬日的灌木,鱼贯而出。
如果不出意外,燕丹将在七日后到达衍水岸边。
——
芷兰宫
“教书的不带书,还指挥我拿这么多,非要讲最长的,这是竹简,不是纸。六卷啊!我一下哪里抱得完。什么尊师重道,明明是想整我。”
许栀找了快两个时辰的书,等她把最后一卷竹简拿到手上,刚想继续骂骂咧咧,这最后一卷竹简由于积压已久,一根经线忽然崩开,用线编制的竹简全部散落到地上。
“……”
许栀把剩余的五卷搁在案台,蹲下身去捡,手指却被锋利的竹片划了条口子。
“………”
她嘶了口气,下意识地捏住了怀中的玉佩,自语道:“……荷华是你在给我预兆吗?还是说发生了什么?”
她试图将血滴落在河图上,却没有感受到任何温度。
但顺着血液在玉佩的纹路上蔓延开,许栀越发感到有一种很深的联系,拉扯住了她。
她好像再次看到了满脸是血的祖父,那幅碎了一个镜片的眼镜框。
空气凝聚了一股气流,蒙蒙混沌的眩晕快要再次让她遁入之前在与嬴政同乘马车的那个幻境。
一个声音及时地把她拉了回来。
“荷华?”
许栀被声音吓了一跳,耳边还响着嗡鸣,像是坐飞机高压时的压迫,她一时没缓过来,跌坐到了地上。
她扭过头,看到是张良的时候才长舒一气。
“张良!你走路也太轻了,吓我一跳。”
许栀用大喊大叫来掩饰自己自言自语,希望他没听见自己方才在说什么,她把手中捏着的一个竹片十分潦草地塞到他手里。
“给你,最后一卷,反正我手上就剩这一片了。”
说着,她又一指案上的那五卷东西,“都找好了,能讲课了吗?”
张良看到嬴荷华这种张牙舞爪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觉得这才是该像个学生。
他笑了笑,刚伸出手来扶她。
但他顺手去拿她手上那竹片时,却发现了几滴鲜红。
他把她的手拉过来一看,伤口在食指的指侧,不深但有些长,不至于出太多血,竹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