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绝。

楚凌云的目光如同凝固的寒冰，没有半点温度。

“好，离婚。之后，你最好远离我的世界。”

话语简洁，不容置喙。

随即，他拉开抽屉，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快速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冷漠地将其推到苏婧面前。

“签吧。”

简单的两个字，却似乎宣告了一段情感的终结。

苏婧注视着纸上那熟悉的笔迹，嘴角勉强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她没有片刻犹豫，握笔的手虽然微微颤抖，但还是坚定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于还是不争气地落在了纸上。

她慌忙用衣袖拭去，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何时去办理手续？”

她的声音微弱，几乎听不清。

“等我回来就办。”楚凌云的回答冷酷而简短。

苏婧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应声：“好。”

她的声音细若游丝，似乎在这一刻，所有的力气都已耗尽。

尽管她极力掩饰着内心如同翻涌海浪般的波澜。

但那细微颤抖的声音，却如同泄洪的闸门，将她所有试图隐藏的情绪一一倾泻而出，泄露无遗。

纠葛多年的感情，如今终于走到了不得不画上句号的时刻。

那份难以名状的感伤如同深秋的雾气，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