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臻是个非常独立,而且不善于表达的人,他独来独往,秦越是他唯一的友人,然而成年之后,他们的关系虽然暧昧,却也在逐渐疏远。
当苏时清出现,他和秦越岌岌可危的关系终于到了破裂的临界点。
离开花园的沈臻去了厨房,他知道秦越在那,就算他要退出,他也要在苏时清和秦越的心上留下一根刺,日积月累,到需要用的时候总会有用。
沈臻嗤笑一声,他上辈子可以去制衡秦越,去和秦越分庭抗礼,但在和秦越的感情中,他却没有用过一分一毫的手段。
爱人太累,还是爱自己最轻松。
“沈少来了。”厨师吓了一跳,“您到这儿干什么?”
沈臻挽起袖子,走到厨师身旁:“来学习。”
厨师:“……”
“您可别逗我了。”厨师一脸懵逼,“您学这个干什么?”
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需要会做饭吗?他们一辈子都不一定需要煮一个鸡蛋。
“之前跟叔叔说过,要做饭给他吃。”沈臻笑着说。
原来是讨好秦爷,厨师理解了,于是很有眼力劲的说:“您只需要炒一下就行了。”
沈臻却摇头:“我要亲手做给叔叔,那才有诚意。”
于是当天晚上,沈臻做得那一盘白灼虾就上了餐桌。
这个最没技术含量,不过沈臻倒是亲手一个个的剥了虾壳。
上菜的时候女佣还特意提了一下这盘虾。
“沈少做的。”女佣微笑着,很有职业风采,“亲自剥得壳,专给秦先生做的。”
在秦家能被称为秦先生的只有一位。
秦邢似乎都没想到沈臻会把自己那句随口的话当真。
他夹起一只虾,剥的还算完整。
沈臻在另一桌说:“叔叔,戴着手套剥的,手套消过毒。”
秦邢这才吃了一只。
味道也就那样,沾着生抽吃,食材的鲜美跟手艺无关。
“小臻这么关心叔叔。”秦邢的语气很温柔,“以后就坐到叔叔身边来吧。”
沈臻:“好的叔叔。”
众人:“……”
坐到秦邢身边意味着什么?那么多小辈,只有秦越和秦理能和秦邢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还只是对面,秦邢的左右手边坐着的都是秦家的老人。
“也别太宠晚辈了。”秦越的妈不是很开心,她冷哼一声,“毕竟不是秦家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