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肾源送到,通知医生准备手术!”左屹听完对讲机里的声音,有些疲惫地松了口气。
周边的人瞬间变得忙碌起来,护士小跑着去通知主刀医生,其余几个护士再次对江娆的母亲进行了检查。
尤绵安慰地拍了拍江娆的手背,几人看着手术室大门关了起来。
尤绵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生死之别带来的恐惧,她希望手术可以成功,她不想江娆没有妈妈。
没有妈妈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尤绵想都不敢想。
她牢牢地拉着江娆的手。
手术需要六个小时。
也就是大概在凌晨四点多会知道结果。
不眠夜。
上海市今夜小雨。
淅淅沥沥的雨水流淌在公路上,汽车轮胎碾过泛起水花,深夜偏僻路上无人,黑色迈巴赫速度飞驰,音浪低沉凶猛。
魅蓝杜卡迪机车紧追不舍,音浪盖过迈巴赫的,水花飞溅,时而超车左右挟持在黑色车身的两侧。
黑色单薄风衣在雨夜被风吹得鼓起,少年戴着漆黑头盔,狭长桃花眼冷冽地盯着黑色车窗,凌川玩这把猫追鼠的游戏,并没有给对方多少机会。
他在速度方面从来没输过。
汽车内男人深深呼出一口气,他开了车窗。
雨越下越大,耳边传来机车音□□嚣着,夹杂风雨,寒气逼人。
在前面一个路口,迈巴赫紧急掉头。
凌川轻蔑地笑了下,紧咬着逼近它的身后。
一切结束在医院的停车场。
身着正装衣冠楚楚的男人从车里走了出来,他三十多岁,无名指上还戴着婚戒。
“你是她什么人?新的小男朋友?”男人语气鄙夷。
凌川不紧不慢摘了头盔,迈着长腿从机车上下来,没有多说,对着那男人就是一拳打过去。
他知道的,像这种得体的人讲究规矩,但他年轻,还没有脾气好到和这个男人废话。
那一拳很有劲,男人只觉得耳边嗡嗡了下,嘴角泛起腥甜。
男人冷哼着笑了下。
大步跨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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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夹杂寒气带着丝腥味,和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很违和。
凌川不紧不慢跟在男人的身后。
江娆靠着墙壁坐在长椅上发呆,左屹蹲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尤绵一直搂着江娆,她是最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