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灵木着脸。
“拖把很贵,以后不要用。”
傅应呈瞥了她一眼,镜片后眉眼乌沉,尾音透着股冷淡的矜慢:“……别给我用坏了。”
季凡灵:“……”
你他妈。
一个拖把还能有多贵!!!
*
季凡灵觉得,傅应呈的洁癖比少年时期,应该有过之而无不及。
男人并不是说说就算了,还要她收了阳台衣服去烘干,不过没忘记善心大发,简单讲了两句烘干机怎么用。
季凡灵只好照办,不忘催他:“联系周穗了吗?”
“早上就问了,她没回。”傅应呈说,“等着。”
北宛昨夜下了场大雨,空气很潮,晾了一晚的衣服不仅没干,反而更湿了。
季凡灵等烘干的时候腹诽半天,心想要是能跟周穗住她才不跟傅应呈住。
毕竟,周穗脾气好性格软,跟个包子似的任人拿捏。
而傅应呈,就连她烘干的时候,都要立在窗边,监工似的,冷眼盯着她看。
季凡灵坐着,只能看到他线条锋利的黑色裤腿,裤腿下露出一点脚踝的轮廓,筋骨分明,利落好看。
沉沉的视线从高处地落在她身上,比窗外稀薄的日光还要炽烈,让她发顶都微微发烫。
季凡灵本来托着腮,坐在小板凳上发呆。
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掀起眼皮,语气很平:“你看我长得像白痴吗?”
傅应呈:“?”
“你家烘干机一共就两个操作,还都是在烘干前。”季凡灵面无表情。
“请你告诉我,打开机门,拿出衣服,关上机门,这三个步骤里。”
“……到底哪一步我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