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时已经是凌晨了,许嘉乐敲门敲得很轻,但房间里的靳楚大概也根本没睡,很快就给他开了门。
“hi.”靳楚和他打了个招呼,眼神忽然扫到他手臂上的纱布时,不由吃惊又关切地问道:“你的手的怎么了?受伤了?”
“没事。”许嘉乐的神情很冷静,迅速地用最让人放心的语气解释道:“刚才骑摩托车时有点小剐蹭,皮外伤,所以去医院包扎了一下。”
靳楚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再多问。
两个人在门口相视了几秒钟,都有些欲言又止。
最后是靳楚小声说:“南逸还睡着,我们要不……去阳台说?”
许嘉乐点了点头,跟着靳楚从卧室穿过去的时候,忍不住又看了在床上的南逸几眼。
坐在藤椅上的时候,许嘉乐看到一旁的小桌子上面上面已经放了罐打开的啤酒,不由转头看了靳楚一眼。
“我刚才喝了一点。”
靳楚也坐到了许嘉乐的身边:“嘉乐……”
他唤了一声许嘉乐的名字,可是却一直都没有下文,望着阳台外面度假村的夜色,似乎在那一刻又走神了。
“靳楚,你在微信上说你做好告诉南逸的准备了——真的吗?”
许嘉乐其实对靳楚的经常性走神很熟悉,可是这一次,他还是忍不住打断了这个omega飘忽的思绪。
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甚至不得不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语调保持平稳。
“……”靳楚拿起啤酒罐轻轻摇了一下,默默地把剩下的啤酒仰头喝完之后,才转头看向了许嘉乐。
“真的。”他终于慢慢地说。
铝罐里最后一口啤酒,总是最苦涩的。
味道从胃里泛上来,然后在舌尖弥漫,像是一种人生的味道。
靳楚很轻地笑了一下:“嘉乐,你会问我为什么突然想通吗?”
那是一个有点妙的问题。
他和许嘉乐对视着,而alpha镜片后狭长的眼睛眸色很深,过了两秒之后,只是声音很低沉地说:“靳楚,谢谢你。”
许嘉乐没有回答他。
靳楚忽然觉得眼睛有些发酸。
他当然了解这个alpha惊人的敏锐:“南逸睡着了之后,我觉得有点闷,想下去吹吹风,然后也没想什么,就循着音乐声走到游泳池那边了。嘉乐——我看到你在台上了。”
“我从没见你跳过这样的舞,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