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换作几个月前,李文斌都不敢想象是从自己嘴里说出去的。
但现在,他是真心感激这两位对夫君怀着善意的长辈。
林大夫听了才妥协,但还是道:“你们才成家,可不能手脚太大。”
看着他们带来的冬礼,他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肉干就尽够了,还送人参酒来。冬礼过门不出,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下回可不许这样。”
那两挂肉就不提了,他瞧着那罐子人参酒,手艺十分不错,里头还有一支拇指粗细的小参,拿出去能值不少钱。
贺阿伯好酒,从收了酒就抱在手里没放下来,但听夫郎的话,也说他们。
“你们阿么说的很是,别手头刚有些宽裕就乱来。”
又对贺林轩交代:“你如今可养着两口子呢,再过两年添了小的,花销更大,现在就该开始攒着。”
李文斌刚要点头,就听贺林轩说:“阿伯放心吧。勉之勤俭持家,聪慧能干,家里有他在,侄儿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贺阿伯哈哈笑道:“有了夫郎就是不一样了。我从前就说你小子有后福,你看,这不就是吗?”
贺林轩连连点头,一直说夫郎的好。
但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李文斌听得脸都快烧起来,在长辈面前不能瞪人,只好低头装害羞。
贺林轩的话却还没完——他擅于抓住夸奖夫郎的每一个机会。
“勉之自小也学过药理,山上就没有他不认识的药草。”
“上回在山里发现了几株人参苗,拿回家种,养的特别好,现在都已经生下徒子徒孙了。有句话说的好,酒逢知己千杯少,难得阿伯喜欢夫郎酿的酒,他酿着才有意思,明年当然还要给您送来。”
贺阿伯听得高兴,一边说他越来越滑头,一边拉着他说现在就把酒热了,他们伯侄俩好好说话。
林大夫没拦着他,听说李文斌学过药理,只管和他探讨。
贺林轩不懂这些,就抱着诺儿,专心和贺阿伯侃大山。
贺阿伯和老猎户一个毛病,喝了酒就要回忆在山上闯荡的辉煌。
诺儿听他说那些打野猪、打狼的事,很是专注,还忍不住比划着说他阿父也如何如何厉害。
贺林轩脸皮厚如城墙,都帮着翻译了,三个人说的热火朝天。
等痛痛快快地吹完牛,告别两位长辈的时候,贺林轩才发现李文斌手上多了一本书。
——一本关于药膳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