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的钱,买了飞机模型陪我一块飞。
她就这样陪了我这么久。久到我都习以为常,久到她以为我和她是心意相通的。可我对芊芊是什么感觉呢?
我不知道,起码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我仓皇地看着芊芊,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直到她转身逃跑。
她实在是一个很有骨气的女孩,以为我在婉拒她,直接对我闭门不见,每天上学放学也是自己走。马尾绑得高高的,只给我留一个后脑勺。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从小到大我实在不是我们之间的推动者,我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内心,比她还要逃避。
整整半个学期,我们都没有讲过话。
直到有天她的座位空了,刚开始是半天,然后是一天,一个礼拜……她再来的时候剪成了短发,脸的轮廓更清瘦了。直觉告诉我她可能出了什么事情,我第一次厚着脸皮站到她对面,喏喏地问:“怎么了吗?有事情吗?”
芊芊回以我更冷漠的表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可我就是觉得和我有关系,我甚至脱口而出:“这么久了,我都和你有关系,现在你和我就没有关系了?”
绕口的文字游戏让她快速地理干净了,可她还是没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我们俩终于可以一起回家了,可到家的时候,她突然别扭了,让我先进去大院,她随后再去。芊芊支支吾吾地说:“我想起来了,我还没有买菜,我要去打包点盒饭回家吃。”
芊芊的爸爸工作忙,中午是顾不上炒菜做饭的,只有轮休时才能给我们做点好吃的解馋。平时的中午,她爸爸会订好电饭煲的时间,叫她去熟悉的家常菜小炒店里打包几个菜回家,吃剩下的放冰箱,就是芊芊爸爸下班以后的晚饭了。他们俩过得极其不讲究。我没见过她妈妈,没听过她讲妈妈的事情,也自然很有眼力劲儿的没有去打听。现在刚刚和好,芊芊又想丢下我去独自行动,我当然是不答应的,直接让她去我家里吃饭。
就在我们俩拉拉扯扯之时,大院门口突然冲上来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旁边跟着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小孩子。她们绕过我,拽住了芊芊,“你就是芊芊吧,妈妈想死你了,你快来,见见弟弟,这是……这是你叔叔。”
那女人用手指不断地点着那个男人,似乎是想让芊芊认人,芊芊抗拒地扭着,却也没有把自己细小的胳膊抽出来。我帮她一起抽,芊芊扭头快哭出来了,“你进去,你赶紧进去,别看我了。”我被她推走,背着书包手足无措。
那会儿我的姥姥已经退休了,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