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下,意识到他强握着她的手,触碰到的是什么,年年整个人都被热浪席卷。她下意识地要抽手,却被他大掌包住,分毫挣脱不得。
“郡主可检查好了?”他声音喑哑,语气却从容平静,仿佛口中问的不是这么羞耻的问题,而是“今日天气如何”般再平常不过的话。
年年又羞又窘,又气又急,竭力忽视掌下的触感,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灯下的她美得不可思议,浓密的乌发如瀑垂落,初雪般的肌肤尽染霞色,清澈的杏眼仿佛含着一汪春水,乱人心神。
再往下,是娇艳润泽的樱唇,纤长如玉的秀颈,宽松的寝衣几无遮挡效果。
她是他的妻子。
他心间生悸,浑身的血液都往那处涌去,冷白的肌肤也沾染上了热意,神情却从容如故:“不知道么?为夫教你。”
年年羞恼:“我不用你……唔……”
他低下头,封住了她逞强的小嘴。
“啵”一声,油灯燃尽,四周重又归于黑暗。她呜咽的声音含糊响起:“混蛋,我不要检查……”
他从容驳回:“不可以。”
竹榻乱摇,“吱呀呀”的声音响起,仿佛最古老的歌谣奏响。
珍珠一觉醒来,洗漱完毕,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去内室打算喊年年起床,却扑了个空。她疑惑地四处张望,便见琉璃从厨房里走出来,忙问道:“琉璃姐姐,郡主呢?”
琉璃脸色微红,指了指书房方向。
珍珠惊讶:“郡主昨夜留在书房了?”她不由欢喜起来,“我去服侍郡主起来。”
琉璃忙拉住她:“你去为郡主准备换洗的衣裳,等着就是。我已经让珊瑚烧好热水备着了。”
珍珠没听懂,但她向来听琉璃的,老老实实地应了声。
正在这时,对面“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珍珠抬眼望去,顿时面红耳赤。聂轻寒长发披散,身上只随意披了件外袍,露出半边添了几道红痕的胸膛。年年同样只胡乱裹了件寝衣,被他打横抱在怀中。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累了,埋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珍珠一眼望去,只见到少女浓密如海藻的乌发,白得晃眼的脚踝,以及垂落在旁的玉指上娇艳夺目的粉荷。
“沐浴的热水准备好了?”聂轻寒神情冷静如故,声音却似乎与往昔不同,带着种懒洋洋的调子。珍珠莫名觉得,他似乎心情很好。
琉璃在一旁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