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眺的狐獴。
白境虞的神色笃定而微妙,双眼一眨不眨地凝视陈幻。
陈幻从未想过,此生还能这么近距离和白境虞面对面。
被她那双带着不甘的美丽眼睛审视,仿佛下一秒所有的秘密都会被掏个一干二净。
陈幻眉眼闪动,不太自然地回避了白境虞的直视。
目光落在左手边的花台上时,听见白境虞的冷笑。
“姓陈的,装不认识我是吗?”
这话一出,方栀吓得喉咙松懈,没来得及吐的青梅核直接滑进食道。
陈幻思绪转了一转,将目光移了回来,回视白境虞。
“是白小姐不想认识我吧。”
白境虞上身前倾,“这三年你去哪儿了?”
陈幻说:“去索马里修高铁了。”
白境虞被她这句戏言弄得眼皮不受控制地跳动。
想要抓她的衣领,发现她穿得是露出锁骨的裙子,没地方抓。
“修高铁。”
白境虞眸中闪着火星子,重复着陈幻这句混账话的时候,将自己腰间的腰链往外抽。
生吞梅核的方栀根本没时间顾及自己的健康状况。
见白境虞都要动手了,赶忙劝架。
“境虞姐,有话好——”
踏着“说”字的尾音,白境虞腰链皮质的一截已经在陈幻的脖子上转了整圈。
陈幻:“你!”
白境虞面无表情地将金属搭扣熟练地扣上。
在数十双震惊的目光注视下,白境虞旁若无人地拽着陈幻往楼上露台去。
此时露台上气氛温馨。
几位实在喝不动酒的SA和分析师正围炉煮茶。
身后突然传来破门声,众人惊恐回头。
冷着脸的白境虞丢出两个字:
“出去。”
一片桌椅挪动的声响,五六个人茶杯都没敢放下,绕开两人,鱼贯而出。
白境虞推着陈幻的肩膀,一路将她推坐在新月形的月亮灯椅上。
陈幻这头还没解开腰链,另一端就被白境虞躬身“咔哒”一下,系在了花墙的金属骨架上。
不高不低,正好让她脖子难受地半仰起。
这娴熟的身手不免让陈幻猜测,分开的这三年白境虞是不是养了只狗。
白境虞撤回身的时候,毫不怜香惜玉地扫过花箱里油画似的重瓣莫奈,落了一地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