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有点惊惶,亦或者不知所措,总而言之只是嘴巴微微张开,但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
宸昇双眼瞬间熬红,似乎心扉已然被冲垮,但表现在脸上,仍然是坚硬平静的,只是咬紧了一点牙关,“我——”
他抿紧嘴唇,就仿佛倾诉衷肠,“……我想保护你。”
苏星禹脑袋低垂下来,下意识回避开了眼神,眸中血丝爆红,看起来也不太好受,“都、都过去了……”
宸昇的浓郁情绪好像就此寂冷下来。顿了顿后,他猛地站起身,一言不发地朝着房间门口走去。
在他背影离去的刹那,苏星禹才好像终于绷不住了,通红酸胀的眼眸,瞬间溢出了泪水,委屈伴随着不可名状,一股脑窜涌上鼻腔,顶得天灵盖都酸麻一片。
在兜头淹没而来的陌生情绪面前,他不知所措的,就好像是个孩子。
顿了顿后,他又转头看面前那碗没被吃完的馄饨,大滴大滴的眼泪,就好像决堤一般顺着脸颊滑落。
伴随着声声哆嗦压抑、都不敢放肆出声的抽噎,最终直直坠入了汤碗当中。
苏星禹这个人吧,有点离谱其实聪明,但聪明得又不多,更多时候还都是小聪明。
等到第二天,他就好像已经是没事儿人了,脸上完全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跟其他omega嘉宾么一起拖拽着雪橇,嗷嗷冲上山,然后再碰撞着从雪道上滑下来,他大嗓门的笑声,简直是响彻整片雪场。
相比于他精力充沛、开心爽朗的模样——宸昇就显得很“独”。
他根本都没走出休息站木屋,脸色很沉地坐在窗边吧台,手边放着一杯黄油啤酒,但就是不见喝。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雪场上,追随着苏星禹的身影,看他竟然不走雪场的专用魔毯,将雪橇绳子往肩膀上一扛,迈开腿直接就上坡了。
体力好到,看起来至少能犁二里地。
宸昇眼眸更加阴沉,端起马克杯,遮挡着自己大半张脸,脸色完完全全漠然一片。
这是苏星禹第二次拒绝复合了。
就好像真的已经毫无希望,他们的关系就好像春日里的脆弱冰壳,不是咔嚓破裂,就是随着时间逐渐融化,最终泯灭无痕。
可……全都不是他想要的。
宸昇重重放下了手中杯子,发出咣当一声巨响,力气实在是有点大,甚至都把实木的桌面给生生磕出个印子。
他垂落眼神,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磕出来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