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京也从容镇定地连喝两口水,带着笑意道:
“苏省长在京都打过保龄球吗?”
“没有,”苏睿摇摇头道,“每次去京都要么开会要么办事,行色匆匆,根本腾不出空来……小蓝玩过?”
“铁旗杆巷对面胡同里就开了一家,每逢周末生意火爆,”蓝京道,“离燕家大院步行不到二十分钟。”
说到正题了。
苏睿不动声色道:“燕家大院门槛高啊,小蓝上门做过客?哦,是不是松霖书记带进去的?”
他故意提及念松霖,表明自己没有私下调查。
蓝京笑道:“每次到舅舅小四合院就是喝酒,根本挪不开步……我自个儿去的,还有幸见过燕老爷子。”
“是吗?”
苏睿大为震惊,顿时对即将委托的事多了几分期许,“那燕部长呢?”
“级别太低,没法入大领导法眼啊,”蓝京道,“要是换苏省长,燕部长或许还能拨冗一见。”
“也够不着,够不着……”
苏睿道,“要谈渊源还是有一点点的,七年前在京都党校培训时,燕部长先后给我们学员们上过三节课,讲得那个深入浅出、逻辑严密,听了真是赞叹不已,到底一级就是一级的水平。”
蓝京道:“我虽没资格见燕部长,但每次燕部长的哥哥燕会长都会抽空接待,如果在他面前提一提苏省长,或许能勾起燕部长回忆……燕会长桃李满天下,不过象苏省长这么出色的学员并不多。”
上路子了。
苏睿起身道:“来,再玩一局……”
两人并肩站在球道前,苏睿用力挥球,“咚”一声脆响,中间的瓶子悉数击倒,剩下左右两边各一只瓶子。
以苏睿的水平,断断不可能打出这种球局,蓝京一眼便看出对方深意,喃喃道:
“中间位置空了……”
苏睿赞赏地瞟他一眼,再次挥球,“咚”击倒右侧孤瓶,道:
“它目标明显,我掷球力道又足,至少百分之七十概率能达成。”
“是的,苏省长说得对。”
蓝京点点头道,确实,以武英奇受重用程度以及聂华辉的倚重,还有过去在钟组部的人脉,临退下来前多安排位省委书记不说十拿九稳至少把握蛮大。
苏睿第三次挥球,球堪堪从左侧孤瓶旁边擦过去,拍拍遗憾地说:
“这只瓶位置刁钻,可进可退,还会挡住我的进攻线路,小蓝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