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京沉声道,“如果知道却装糊涂坐视不管,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高级领导人!”
方婉仪笑笑,道:“大家都晓得你有个舅舅是钟纪委副书记,如果你打着他的旗号在七泽胡作非为,舅舅能知道吗?我觉得第一没人敢告诉他,第二他信任你还是信任外人?第三即便知道又能怎样?无非警告一句‘别太过分’,告状的风险和成本太高,收益却有限。”
“唉,说得也是……”
蓝京怔忡叹道。
方婉仪道:“甬城的靠山在得到邝玉亮私下许诺后决定偃旗息鼓,为平息对方怒火,大概率要给其邝公子某些补偿,不排除让出鸿图发展贸易集团董事长位子,甬城有很强烈的危机感,帮我转型只是诸多未雨绸缪措施里的一个小环节,此外把替他生了儿女的相好陆续送到境外;暗中出售套现房产转存Sw国银行……”
蓝京提醒道:“你也要当心点,防止邝家从你身上突破!”
方婉仪莞尔笑道:“我确实陪他睡了,也靠他拿到很多影视资源一举成名,这些看不见摸不着,没法定性定量;我没拿他的钱,一分都没拿,因为我获取的片酬和名气流量转化为广告、形象代言人都是天价收入,我就这一点硬气。”
“嗯,如果对方动手前你顺利上任成为体制内处级领导,那等于上了道保险。”
蓝京点头道。
方婉仪接着道:“关于蒋震在沿海省份大举投资兴建汽车基地、投入重金收购汽车产业,我一直想不明白邝家盈利模式,也就是说怎么敢在国家汽车产业正策不明的态势下砸几百亿甚至上千亿,须知邝玉亮尽管贵为正务院常务副理,这种大事并没有绝对拍板权,必须征得五常一致同意。”
“我也想不通这里头的名堂。”
蓝京坦率承认。
“两周前甬城匆匆去了趟京都,一头钻进那个靠山宅院谈到凌晨三点多钟,回我住处时天都亮了,简单冲了个澡、吃点东西后又乘坐高铁离开,好心情都没了!”
方婉仪道,“也就在那次,我趁他思绪混乱、情绪低落的时候问蒋震的事——以往甬城口风很紧很难从他嘴里探出真正的黑料……”
“当然了,不然那么多女人,他根本搞不清在哪个面前透露过哪件事,索性一概不说最安全。”
蓝京笑道。
方婉仪柔媚地瞟他一眼:“很有经验嘛,好像跟他同道中人……那次他几乎下意识回答,说我,或者我们普通人习惯用小吃店、大排档思维考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