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兔起鹘落非常突然,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蓝京!
蔡平河抹了把额前冷汗,道:
“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撞的,跟蓝市长没关系,东西摔就摔了本来就不值钱。”
聪明狡诈如他者刚刚想通一个道理,与其眼睁睁东西被带到古玩协会抓现行,不如采取果断措施当场摔碎,哪怕它原本值一个亿摔碎了一文不值,市长固然心里恼怒可暂时拿自己没辙。
至于日后会不会算账、穿小鞋,日后再说呗,总之躲过当前灾祸就行。
李明骁迅速反应过来,连声道:
“东西不值钱摔了没事摔了没事,就是把蓝市长吓着了,吓着了……”
“是啊,蔡队也太鲁莽……”
“蓝市长往旁边让让,别被碎片扎伤……”
局领导们都围上前七嘴八舌道。
蓝京眼中闪过一丝火星,倏尔间恢复平静,道:
“可惜了,很赏心悦目的一尊清瓷,小单帮我代垫三百块钱给蔡队,别客气,打碎东西就得赔偿,这是应该的。”
言辞总算挽回刚才的僵局与尴尬,但气氛明显变得非常微妙,蔡平河险象环生度过一劫也自知侥幸,一声不吭躲到陪同人群最后。
蓝京又草草走了两个楼层,乘坐电梯下去直达院里,不远处蒲旭站在车边守候。
局领导按规矩一直陪到车子旁边,然后逐个上前与蓝京握手道别。
轮到蔡平河握手时,蓝京陡地朝蒲旭喝道:
“拿下!”
说时迟那时快,蒲旭闪电般一闪一扭便和身将人高马大的蔡平河塞进车里!
“啊——”
车里的蔡平河和车外的李明骁等人都惊愕地失声大叫。
蓝京淡淡道:
“刚才的事情没完,带到市里继续谈话……詹队收集瓷器碎片然后送到我办公室,清瓷就是清瓷,摔碎了还是清瓷。”
单健负责开车,蓝京坐到副驾驶位子上,侧过脸看看仍在挣扎的蔡平河,道:
“我这人原则很简单,你跟我玩硬的,我也跟你玩硬的,看谁斗得过谁。”
蔡平河声嘶力竭道:
“一尊观音像有啥了不起,就算清瓷老子收了又怎样?你堂堂市长犯得着跟我这种小人物上纲上线!”
蓝京沉下脸道:“你承认了上吗?回去做完笔录再说。”
“我没承认,我没承认,”蔡平河赶紧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