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
傍晚五点半,京都。
正埋在材料堆里写写划划的路主任突然接了个陌生电话,竟是钟纪委副书记念松霖拿亲戚手机打的,劈头就问:
“那个……怎么安排到那小子隔壁去了,这有点不妥当吧?你出的主意,还是七泽擅作主张?”
路主任笑笑:“舅舅到底是舅舅,第一时间兴师问罪来了,莫非外甥主动告状啊?”
“他没吱声,估计感到措手不及,又不便多问;也或者他觉得木已成舟多说无益……我有我的信息渠道。”念松霖道。
“不说不问是对的,其实不算啥大事儿,您说呢?”路主任道。
念松霖道:“严格来讲确实不算,但……我要弄清楚你老路运作这件事的逻辑,如果仅仅从她自身安排等方面出发,调到省城不是个好主意——我实话实说,老路别介意。”
路主任笑了笑,道:“如实向您汇报(始终不提念松霖的名字职务),半个月那头原先落脚的地方出了点状况,临时决定转移,可供挑选的清单上共有六个地方,不包括现在这个,这是她主动要求的,还说非此不可,其它地方都水土不服。”
“主动要求……”念松霖吃了一惊。
“对,她坚持自己的意见,拉锯了几个回合后上面也就允了,”路主任道,“所以这是人家的家事,家事,跟工作、大局没一点点关系,舅舅明白了吗?”
念松霖听到这里已有几分数,却佯怒道:“被你老路越说越糊涂,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