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心中有数。”
饶益伦又夹了片牛肉慢慢咀嚼,不动声色问:“朋友什么诉求?”
“各层各级维稳工作都要放在首位,闹得沸沸扬扬对地方经济、城市形象也不利,对吧?”
奚天晨笑道,“没人想掩盖真相,主要还是时机问题。”
饶益伦低头喝汤,含糊道:“明白了。”
这时餐厅外进来几位,为首的目光一瞥与堪堪抬起头的饶益伦撞了个正,面露会心的笑容,也不打话,快步上前握手。
“还没回去?”
“计划明天,你呢?”
“再耽搁一天。”
——也是赴京参会的省委书计,也停留于此没回去,不用多说尽在不言中。
两人又相对笑笑各自分开,饶益伦回到座位时,奚天晨连人带餐盘都不见踪影。
回七泽途中,饶益伦看着舷窗外金光万丈的云层,心头翻腾万千:
京都人士观察问题的角度果然与地方不同,来的时候堵在饶益伦心里的始终是钟纪委介入阳玄高速,然而师智萍、奚天晨都没当回事儿。
奚天晨郑重其事提到的,偏偏也是饶益伦压根没听说的。
“我的朋友”、“明年至关重要”、“有人想抓把柄”,几个要素已经够了:明年正坛最重要的大事不就是换界吗?
至关重要,说明起码要冲局,甚至入常,这样分析“想抓把柄”当属正常。每逢换界,总出会各种妖蛾子,层出不穷的案件、丑闻、奇葩,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但都不愿意落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