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变成本该躲在幕后坐收渔利的骆广庆站到了第一线,古景平评估这样的局势很危险,因为傅冰既然给普华成打电话,普华成又有聂华辉作靠山,对峙下去的结果演变为五常中的两常正面抗衡,必将导致灾难性后果。
斗争到五常层面只要不涉及正治原则就不存在胜负,而是负面影响的问题,骆广庆处境被动、权力削弱就影响着保守系生存空间进一步压缩,那是绝对输不起的。
从京都机场到海子,一路上古景平接了好几个电话——能直接打通局委员手机可见身份非同小可,事实站目前局委员以上层面中,能直截了当跟骆广庆说话的有且只有古景平,故而他很大程度也代表着保守系中高领导的意见。
骆广庆阴沉沉一笑,道:“景平以为案子发酵至今,那个人还能象上次那样毫发无损?在正治上,作为一杆旗帜他已经输了,这正是我们当初的目的。”
“哦,首长本来就想降旗,不是……”
古景平手掌做了个砍劈动作,意外地问道。
“辽北选举事件元庆东犯了什么错?”骆广庆道,“他努力工作力图改变辽北落后面貌,人家不领情做手脚票数不过半数,京都调查组抓到幕后指使,给予应有的惩罚,那又怎样?元庆东还是没当成省长。”
“天灾人祸嘛,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古景平随口道。
“不不不,景平没仔细权衡前因后果……”
骆广庆目光惆怅地越过庭院假山投到朱红漆院墙外面,愈发深切感觉保守系人才凋零后继无人,象古景平这样勇猛有余智谋不足的已是上选,说明年轻一代精英思潮普遍倾向开放国门的沿海系理念,最不济也持功利的现实主义,很难很难遴选到真正价值认同的同路人。
出于价值理念做事,与谋求利益最大化做事,付出的努力、投入的精力、达到的效果大相径庭。
也无可奈何啊,人在官场首先要学会生存,无数次撞得头破血流,无数次的失败打击,无数次夜里默默流泪,棱角早被磨平,理想信念也千疮百孔,变形得不成样子。
唯有坐到省委主要领导桌前,才具备指点江山的资格,但还不够,毕竟还受地方种种因素制约,你处心积虑、谋划深远的方案,转眼京都某个职能部门一个文件便封杀得死死的,连腾挪闪避的空间都没有。
必须坐到局委员黄金交椅,方能成“派”立“系”,纵横捭阖,吸纳新生力量壮大声势,嫡系亲信人马如云,继而拥有官场看不见却摸得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