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开少峰唉声叹气道:“徐主任明明知道什么意思,我又不能明说……出席就出席吧,我如实向领导汇报。”
“什么叫就出席吧,本来就应该出席好不好?”徐迪笑道。
开少峰突然压低声音说:“我跟徐主任不是一天交情,这会儿说句悄悄话没关系,上周新书记到基层跑了一圈,连抓带罚外加纪委配合,栽到他手上的科级干部都二三十个吧?还给人家压几百万招商引资任务,眼下县府大院都晓得这是位手段很厉害、作风很剽悍的领导……”
徐迪不动声色道:“当领导都得如此,否则不就被人瞧扁了吗?”
“哎哎哎不是这意思,”开少峰道,“我是说下午来的那位也是性格脾气都很类似的主儿,两强相遇,况且昨晚蓝书记对垃圾厂的态度很鲜明,唉,我们都……都有点担心……”
“熊县长怎么考虑?”徐迪试探道。
开少峰真是没遮没掩的大嘴巴,一问就说:“不瞒徐主任,熊县长最乐见蓝书记以情况不熟为由不出席,赶紧把事情敲定下来皆大欢喜,可蓝书记偏偏非要出席,万一现场谈崩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徐迪安慰道:“不要太悲观,蓝书记就是答应出席,又没说别的……唱主角的还是熊县长嘛。”
“不单我悲观,县府大院同志们都很悲观呀。”开少峰欲哭无泪。
两人通话期间蓝京只微微瞟了瞟徐迪,随即专心致志埋头吃饭,早饭吃得太早、午饭吃得迟,实在有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