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京微笑道:“你目前的任务是养好身体,尽快恢复健康,别想得太多,想多了也没用是吧?配合我们做好调查,你提供的东西越仔细越翔实,越能减轻自己的责任,将来处理方面也会酌情考虑,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明白,”老张一迭声道,“领导问什么我答什么,要是撒谎天打雷劈!”
“放轻松点儿,就是聊天嘛……”
蓝京拿了张椅子坐到床边,瞿千帆站在后面记录,“老张这趟班车每晚都从兴体大道直达后河镇?”
老张道:“不是的,跑后河线共有三辆车,都晓得早晚班赚钱所以轮着跑,今晚我到后河睡一晚明天再跑个早班,然后就排中午班,算起来每三天能跑一个早晚班。”
“哪个负责在路障两端策应?”蓝京问道。
“承包后河线的小老板,叫周应,他自个儿躲在路障附近盯,后河镇那端就随便了,都能打到招呼。”
老张答道,秦铁雁手指迅疾发了条短信出去,指令立即抓捕周应。
蓝京和蔼地问:“从什么时候开始早晚跑兴体大道?周应要求的吗?”
老张嚅嗫道:“不瞒领导,周应早就想这么干,我们三辆车也很想,毕竟多跑冤枉路又不好走,还亏钱,我们各车归各车,眼睁睁一天天亏本也心疼的,时间……大概九月中旬吧,从哪个星期六晚上开始。”
“每天从兴体大道往返,工程方都看在眼里,肯吗?”蓝京问道。
老张道:“周应跟邱总打了招呼,都是一个道上混的,彼此熟悉……”
听到邱彰荣的名字,秦铁雁眼睛一亮,立马又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闲聊几句消除了老张的紧张情绪,蓝京转入正题问道:
“今天你跑了上午班,晚上经过铁桥时感觉怎样?”
“感觉……不太好,”老张道,“铁桥吧被工程车、渣土车压得蛮苦的,最近每次从上面经过都晃,也有嘎吱吱的声音,但今晚好像……好像特别严重,上了桥我就有要出事的感觉,加了脚油门想赶紧冲过去,可……”
蓝京颌首道:“后来有乘客反映坠河前听到一声沉闷的巨响,跟后来撞击铁栏杆的声音不一样,好像从桥底下传来的,你也听到了吗?”
这是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环节!
秦铁雁、瞿千帆、郭昊林都瞪大眼睛看着老张,老张手抚额头想了很久,慢慢道:
“是好像铁桥先发出巨响,然后车子失控……刚开始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