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长的生杀予夺大权,但力道还不够,毕竟他们背后都站着大佬或老领导,况且真正要动省委主要领导不是小事,需要五常层面批示才行,根本不是钟纪委副书记能说了算。
还有,严加厉又不直接负责黄树等中原省份,鞭长莫及,因此此前私下请托给儿子副处提正处,接下来正级提副厅,那点儿小事不算事可以爽快答应,而今严书犯的事惹众怒了,凭严加厉的面子根本摆不平。
百般无奈之下,严加厉来到自己的恩师、老领导、已退下来的前五常之一的戴灏家中。
没错,严加厉是戴灏从基层纪委系统看中并提拔到钟纪委的,但跟骆广庆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因为长期在纪委工作的严加厉本身正治理念较为模糊,对开放还是保守没有清晰的界限。
这就是京都上层正治圈复杂而微妙的生态,事实上除了广为人知的各派各系之外,还游走着类似严加厉这样非派非系的干部。
戴灏虽然才退了短短三年,已经衰老枯萎了起码十岁,原来那股不怒自威、深不可测的精气神都没了,蜷缩在沙发里与胡同里溜弯的老大爷一模一样,长长思忖后慢吞吞说:
“惹的麻烦正在风尖浪口,难怪人家不敢答应,这事儿你来找我,我也不敢答应……”
“啊!”
严加厉心一凉,绝望痛苦地闭上双眼。
戴灏接着说:“黄树那边的陈、宇两人,都跟广庆有些渊源,除非他肯出面缓颊,否则只能找邝玉亮碰碰运气了。”
邝玉亮的女儿云雪菲在中原省属国企炎夏国投搞得风生水起,与黄树等省高层都有来往,实质彰显的是邝玉亮深耕中原的雄厚实力,不过他虽为正务院常务副理,两年后铁定全退,在此节骨眼上是否肯出面帮忙、黄树两位听不听招呼都说不准,故而戴灏用“碰运气”三个字。
严加厉实在走投无路,遂请戴灏先给骆广庆打了个电话——纵使钟纪委副书记也不是随时都能见到五常之一的骆广庆,然后进了海子,坐到对面赔着小心非常卑微地诉说了自己的烦恼。
骆广庆也跟戴灏一样沉思了很久,就在严加厉觉得没希望时,却听骆广庆道:
“我试试,能否挽回局面也没把握,现在的网络舆情实在太厉害……”
三天后。
网络上铺天盖地关于黄树红会、关于严书的种种劣迹被删得一干二净,紧接着折叠式帐篷事件调查结论也出来了,是某位临时工所为,且在事发前已离职目前下落不明;几名职业公关女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