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在紫寺有过广泛、深入的调研，或已经过市。委常委会讨论么？”

蓝京坦率道：“都只是个人的一些不成熟想法，在得到段省。长同意前我不会轻率拿出来，况且想法本身还需要不断优化完善。”

“这是对的，暂时别拿，”段海杰道，“项目搁浅在京都相关部委，谈规划谈打算都为时太早，闹得沸沸扬扬反而容易误事儿……下周我去京都开会，届时就项目推进问题做做文章，能不能成说不准，谋事在人成天在天嘛。”

“谢谢段省。长对紫寺的大力支持！”

蓝京诚恳地说。

段海杰似笑非笑：“我只说到京都做工作，项目不一定给紫寺，那个……我说了不算。”

蓝京领悟出省。长的暗示，连连点头道：“我会继续努力，绝不辜负段省。长的期望。”

段海杰哈哈大笑：“我期望项目留在黄砬，跟蓝市。长的期望不一样啊……对了，谈到紫寺引进人才，我推荐一位给蓝市。长如何？”

这是送梯子上天啊，焉有不接受之理？

蓝京忙不迭道：“能入段省。长法眼，想必优秀而卓绝。”

“不是不是，蓝市。长误会了，”段海杰摇头道，“其实他既不优秀也不卓绝，相反有种象牙塔出来的书呆子气息，我想让他跟在蓝市。长身边锻炼锻炼，磨掉身上不切实际的狂妄、倨傲与虚幻。”

“高级知识分子嘛……”

蓝京不敢随便乱接，漫无边际地说了半句。

仿佛看穿他的顾忌，段海杰直截了当道：“博士毕业到朝明基层挂职，好像水土不服的样子，现在又想跟我来黄砬历练，跨省交流手续还搁在组织部主要犹豫不定安排他去哪儿……就跟你吧，正好跟你带的几个人一块儿做手续。”

好高明的技巧！

明明段海杰从朝明带的人，经此操作好像蓝京的亲信，既掩饰双方真实关系，又表明对蓝京的信任。

告辞出去后，蓝京在省。长秘书那边拿到“书呆子”的资料：穆川行，男，32岁，朝明大学中文博士，此前挂职朝明某县分管科教文卫副县长，高级知识分子跨省交流有正策照顾可以提拔正处职。

家庭背景一栏空白，显示地方正府没有查阅权限。

“我马上通知穆川行坐下午飞机过来，省。长的意思是请蓝市。长在省城等一等，明天带他一起回紫寺。”

秘书道。

“没问题，我让其他同志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