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屈秘书猜测,国泰城投财务中心那班财务人员跟姬小花、郭昊林聊得热火朝天,有意无意透露了相当多惊人的内幕,不,实际上就是有意!
雷家迟、叶天凌等省委高层都觉得国泰城投干部员工应该有大局观,有正确的正治意识,共同应对外省势力对暨南领导的打压。
可在国泰城投干部员工看来凭什么呀?外界一直以为雷家迟是国泰的大恩人,真相根本不是这样!事实是,为给齐礼文案收拾烂摊子,好端端上市公司被折腾掉大半条命,高管大换血不说,项目纷纷被砍业绩断崖式下跌,受此影响中层干部到普通员工收入大幅缩水,企业步入漫漫低谷期,但结案后雷家迟入局成功,总该回过头对国泰城投有所补偿或关照吧?
连人影都没见过半个,仿佛国泰城投没出过事,齐礼文也没当过董事长似的,站在雷家迟角度可能是想避嫌,但真正寒了国泰城投干部员工的心,等需要时再假惺惺表示关怀慰问,晚了!
姬小花和郭昊林也非漫无边际乱侃,背后有司马昊黑入公司后台数据库获取的机密为支撑,每个问题都带有诱导性或指向性,财务人员听了也心领神会。
上午九点。
伊宫瑜等留在酒店整理材料,念松霖仍带着秦铁雁、瞿千帆、姬小花原班人马来到城郊西南的久新医院,照例经查验介绍信进了后院隐映于重重绿荫里的三层小楼。
还是上次的主治医生、护士、护士、保安,也是原班人马,护士台上的电脑果然关闭,整层楼只有齐礼文一间病床开着,对方似乎有种懒于做得更逼真的心理:
我们就在造假,你查呀!
齐礼文依然半倚在病床输液,姬小花特意瞟了瞟,瓶上潦草地写着“生理盐水”,确实没别的辅助治疗的药物。
“前天谈话后身体不太舒服?”念松霖落座后寒暄道。
齐礼文捂了捂心口:“老毛病了,唉……”
“等养好身体,还回那家叫……叫什么监狱?”念松霖故意问道。
齐礼文一时间愣住,这两天满脑子心思真忘了前天说的哪家监狱。
念松霖手指轻叩脑门:“安……”
“安南监狱,”齐礼文懊恼地一拍后脑勺,“瞧我这记性。”
“不重要,不重要,反正到时有人送你去,别忘了大事就好,”念松霖笑道,“可以开始?”
“可以。”齐礼文道。
念松霖道:“上次谈话最后提到前五次累计借款六千七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