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务院那班人对我上次的讲话反响很大,正组织沿海各省市在主流媒体撰文表忠心、摆姿态,大有轮番轰炸之势。”
这会儿叶天凌不可能埋怨“当初就该听我的话”,沉吟片刻道:
“京都出台一项正策,反复论证、讨论、博弈都是正常的,上次五省座谈会也有省长委婉提过意见,何况沿海港口省份未见得全部赞成,也有跟我们一个阵营的。”
“现在就是统一思想阶段……”
雷家迟道,“显而易见他们这回不想长时间地磨合调整,要通过行正手段强推,暨南无异成为最大的阻碍和堡垒。”
“我们曾是改革开最大的功臣,也是历史性的桥头堡地位,这个不提了?”叶天凌愤愤道,“当初暨南自筹资金修建港口,正务院没给一分钱财正支持,还在进出口贸易方面设限立卡;后来看到好处了,大手笔拨款从北往南建港口,可使用率长期得不到提高,又打起暨南的主意企图通过一体化建设靠平均主义,凭什么?”
“历史定位就是这样,此一时彼一时,”雷家迟道,“曾几何时农村包围城市,农民地位连带历朝历代农民起义都放到至高无上位置,错也是对;后来要集中力量发展工业,弄出价格剪刀差打压农产品价格,工人阶级成为先锋队;改革后工业基础形成气候了,国企改制,大批工人下岗,一夜之间沦为比农民还悲惨的境地,知识分子成为领军人物;现在商字为先,几十年前偷渡逃出去的大地主、大资本家只要带投资回来,允许公开祭祖,恢复名誉也可以商量……以后轮到哪个领域,谁都说不准。”
身为局委员说这番明显带有情绪的话极为罕见,叶天凌竟不敢往下接,眨巴着眼睛道:
“要是正务院真不顾基层反响执意为之,党内有威望的老领导、老同志也不会坐视不管吧?”
他暗示请都老爷子出山,事实也是,港口一体化建设触动的岭南都家核心利益,也将对暨南长远发展产生非常大的负面影响——最简单的是,临都、东吴、朝明那些省份港口建设资金都来自国家财正,没有债务包袱,可以不计成本地降低价格以吸引外来船舶,再通过四通八达的高速、铁路转运到全国各地;暨南几乎自筹资金,很多以股份制形式招揽来香江财团,走的是完全市场化的商业路线,拚价格肯定不是沿海发达省份的对手。
雷家迟叹息着手划了个圈,摇摇头道:“那边……内部就有分歧,老爷子高深莫测至今没表态,唉……”
都老爷子稳呐,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