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老被人压着打太憋屈,你那些老部下又不听话,我……我干脆挪到人大去吧,不想干了。”
熊老爷子隐在台灯背后,模模糊糊看不清表情,书房里沉寂了七八分钟,他慢腾腾用腰间钥匙打开右侧墙边保险柜暗锁,从里面拿了份地图摊在桌上,图中大小圈了二十多块地,均以红字标注“熊”。
熊老爷子站起身走到对面墙壁前,右手轻轻一抹,墙上挂的国画翻转九十度,露出一排锁眼,熊汝诚从小到大竟不知书房西墙里面还有密室,吃惊地跟上前道:
“爸……”
熊老爷子也不说话,依次插入五把钥匙旋开,厚重的密室门“轧轧轧”自动开启,里面——
霎时熊汝诚被满屋闪闪金光刺了下眼,下意识倒退半步,喃喃道:
“我的天……”
熊老爷子也就只让儿子看一眼,手一抹密室门又“轧轧轧”关闭,西墙面恢复原状后转身盯着熊汝诚道:
“这些财富,我们的土地,熊家大院,都建立在权力基础之上!没了权力,有权力的人就会觊觎、侵吞、掠夺,而我们只能任人宰割!汝诚你已做到县长位子,有些话无需我多说,转人大之类以后别再我面前提,更不准在外人面前流露,明白吗?”
熊汝诚眼前还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世上还有比触手可及的黄金更有说服力么?
恭声道:“好的,爸。”
之后熊老爷子才坦诚形势的严峻性——省市两级领导对熊家大院采取又打又拉策略,指望靠熊家安抚和发动本土力量搞建设;同时坚信县委书记异地交流的现实意义,就算蓝京滚蛋了,还将空降别的干部到铜关,手段不会比蓝京差到哪儿去。
某种意义讲,铜关已成为组织部门培养锻炼干部的试验场。
反过来推论在省市领导心目中已经形成固化的印象,即空降干部都是积极的、主动的,熊家大院却是保守固执、顽梗不化的。由此带来一个恶果,今后铜关工作搞不上去都是熊家大院拖后腿,搞上去了,所有成绩都归县委书记。
“照爸的说法更不能干县长了,正反都背锅,”熊汝诚皱眉道,“我不太懂爸的逻辑。”
熊老爷子道:“汝诚啊,你想想省市领导为什么形成固化印象?以前我当书记、叶琛当书记都平安无事,怎么姓蓝的一来就固化了?”
“这……”
熊汝诚被诘住了,深思有顷摇了摇头。
熊老爷子道:“因为姓蓝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