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蓝京道,“堂堂国家情报人员被吓得躲在家里,传出去岂不让人贻笑大方?”
“可惜不是笑话,现实总是冰冷残酷的!”
路主任喟叹道,随即目光在蓝京打了个转,“见到燕会长吗?好像谈得不是很愉快吧。”
这叫上级与下级、长辈与晚辈之间的递话,暗示你可以如实说事了。
蓝京老老实实道:
“可能燕家大院今后一段时期策略与我期望有些差距,也可能方向不同,因此……这事儿说来也跟杏子父亲有……有点关联,燕会长意思让我在您面前转达他的想法……”
说得吞吞吐吐,也实在难以出口。
路主任却似意料之中,笑笑道:“早猜到燕家大院会主动联系,但借助你倒有点意外,可见眼下各方愈加谨慎了,尽量不通过京都原有沟通管道,说吧,没事的,”他抬腕看表,“还有十二分钟。”
“主要涉及金省长以及几个领导岗位问题……”
路主任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蓝京也不隐瞒,当下详详细细将自己与燕志祥的争执,以及今天中午燕志祥主动退让半步却扔来烫手山芋的经过说了一遍。
“哦,苏睿、容沧海都卷进来了,难怪燕家觉得棘手……”
路主任长长思忖,道,“我要先纠正你一个偏见,那就是觉得某某上位肯定比某某某更好,很难说,也不确定,比如你可能一直觉得我和蔼可亲,但我在秘书班子里出了名的爱较真,人总有多面性,你看到的不一定代表全部。”
“可能因为与苏省长打过多次交道,他对我也比较关心的缘故,是的,我犯了主观唯心的错误。”
蓝京坦率承认道。
路主任笑道:“苏睿为人不错,但未必是位好省长;容沧海嘛我不太了解,按常理作为燕家大院外戚走到这一步可以了,还不知足吗?他有什么突出优点,还有过人的长处?”
“我也……”
蓝京汗颜道,这才发现自己对容沧海的功课做得远远不够。
路主任再次抬腕看表,道:“给你掰掰道理啊,第一,你提拔副厅的事儿只要提上日程,燕家大院不帮我也会帮;第二,容沧海哪怕一言不发,至少不敢反对,要不然以后甭想进燕家大院;第三,左卓文若能争取到有利位子,对杏子和你的帮助远比苏睿大,你得看清楚这一点。”
“呃,这个……”
蓝京还真的从未想过其中关节,怔忡说不出话来。
“关于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