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凄绝,娓娓道出林冲家破人亡、大仇未报、有志难酬的愤恨与心酸。”
念松霖目光缓缓从戏台收回来,道:“野猪林里最危险的不是野猪,而是人。”
“人是破坏一切的野蛮生产力……”
说到这里路主任站起身关好窗户,将所有喧嚣声都挡在外面,续道,“特别从现在开始,周而复始的循环,我们都很害怕换界,真的念书记。”
“局中人的恐惧,”念松霖道,“外面却觉得有趣,因为又能看到耍猴了,象咱俩一样泡壶好茶,坐着享受生旦净末丑,品味人生百味酸甜苦辣,如果拿掉几个甚至死掉个把,那更开心,起码一周内酒桌上有了谈资,反正没人证实,说什么都是对的。”
路主任无奈地摇摇头:“殊不知到这个层级根本没外界想象那些阴谋,一切都是阳谋,可以堂而皇之摆在台面上。”
“对,阳谋借重‘势’,对手明明知道是套但不得不钻;阴谋靠的是信息不对称,等对方醒悟过来已无力回天,”念松霖道,“套用金庸小说,福康安召开天下掌门人大会是阳谋;成昆率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则是阴谋,哈哈哈哈……”
“现实当中例子也很多,古有推恩令、围魏救赵、挟天子以令诸侯,近有巴渝谈判、论持久战,”路主任一字一顿道,“如今再加一个,绿野药厂!”
念松霖沉重地叹了口气:“刚问过,衡泽那边还没消息,七泽则推波助澜把秦铁雁调到省里调查,可依旧毫无线索。”
“意料之中,一把火烧光了嘛,都没有悬念了……南疆呢?燕家大院可是把最宠爱的外孙女派过去的。”
“只能说是稳步推进,也取得些进展和线索,但结果怎样谁也不敢包票,毕竟特定目标一直没露面。”
路主任定定看着沸腾的茶壶,良久幽幽道:“外事条线最近不太平,两个月里抓了三个间谍,其中有个副厅长期参与拉美地区事务和情报分析,还跟随大领导出访过好几次,查下来几年前就把老婆孩子送到澳州去了,这样的祼官焉能不变质、不受腐蚀?”
念松霖吃惊道:“钟直机关尤其涉外部门每年必须主动申报家庭和财产情况,这些规定执行多年,难道都做的表面文章?”
“念书记跟我相识这么久,可曾见我爱人孩子?”路主任道,“今晚我要是携小三过来,一本正经说这位是拙荆,念书记信还是不信?”
“坏就坏在‘主动’二字,碰到不主动的,别有用心的,相关部门又不可能一一上门核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