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寺庙后面石堆里,经历数百年风吹雨打,字迹基本上消蚀磨灭得差不多,可辨认的只有浅浅的不到二十个字,蓝维朴在儿子协助下爬到石坡上拿着放大镜琢磨了好半天,前后意思始终连贯不起来,连声叹息“可惜可惜可惜”,悻悻而归。
父子俩下山途中正好遇到兴高采烈上山敬香的游客香客,蓝维朴若有所思道:
“小京啊,按说你的年纪、级别、阅历都达到一定境界,爸爸没什么指点你的地方,但爸爸还是想说一句,如果干得太累不如不干,以你的才华做做法务工作、医院后勤等等都能游刃有余,轻松而且舒适,还能照顾到家庭。”
蓝京勉强笑道:“我知道尽管你们没当面说,其实都担心我的人身安全,放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没那么容易被打垮。”
蓝维朴沉重地说:“历史教训告诉我们,正治争斗总会伴随流血,彬彬有礼的禅让制、礼贤下士的清明民生在现实当中根本不存在,你想想从衡芳至今已遭遇多少次危险?不会每次身边都有秦铁雁,也不会每次都那么幸运,从死亡概率学上讲,一次就能覆盖前面哪怕一万次,我只有一个儿子,小京!”
蓝京眼眶湿润了,用力搂了搂父亲瘦削的肩头道:
“我会调整策略,今后多加小心,爸爸!从实现阳玄高速通车那一刻,我已为自己铺设了人生道路,这是一条单行道,无法掉头,我只能按照既定方向一直走下去,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