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双赢的效果背后隐藏着权力寻租和暗箱操作行为,继而使得党纪国法当中应有的刚性约束力被慢慢侵蚀殆尽,权力本应主导的社会公平也被领导之间、官商之间心照不宣的互利、不公平行为所取代。至于体制内部对吃喝歪风的吐槽,其实只不过是好处之外不可避免的负面溢出效应,抱怨归抱怨,有了饭局酒宴还是乐此不疲。”
小练道:“那肯定的,没好处光伤身体的事儿谁干啊。”
就这么说说笑笑,本来走高速一个多小时结果开了近四个小时才抵达遥泽最南端的三原镇,却也不觉得漫长,相反心情挺放松挺愉快。
车子驶入镇区,何烁根本没考虑通知当地镇领导之类,一挥手道:
“找镇里最热闹的大排档,听听老百姓聊的什么内容。”
“大排档……”
小练有些犹豫,出于警卫对安全守则的本能反应,最怕领导出入这种人多嘈杂无事生非的地方,一来场面开阔难以集中精神防范要害;二来四面漏风出了状况找不着重点;三来吃大排档的人员结构复杂,良莠难辩,做不到事先有所防范。
何烁扫了扫他,失笑道:“怕什么,又不是以前到地方办案;再说咱俩只带耳朵不带嘴巴,有啥关系?”
“哎……”
小练拗不过领导,只得依言而为,车子一路沿着街道慢慢开过去,最终选定超市旁边空场的王五大排档,二十多张桌子人头攒动,吆五喝六好不热闹。何烁偏偏一个劲地往深处钻,选了张靠近中心位置的桌子,跟四周桌子挨得紧紧的几乎后背贴后背,小练心里暗暗叫苦。
何烁点了当地最著名的红烧糊蟮、银鱼炖蛋、糖醋排骨、炒茭白等,然后小练喝酸梅汁,何烁拿了瓶啤酒自斟自饮,竖起耳朵听食客们聊天。
然而大都尽是不着调的。
东面一桌津津有味谈论某个小媳妇偷汉子的细节,说到开心处不时爆发肆无忌惮的笑声;一桌回顾下午打麻将的经过,什么杠上开花,什么海底捞月,何烁都听不懂;还有一桌压着声音说话,基本听不清聊什么。
“恐怕真是想错了方法,”何烁苦笑道,“民情根本不在这种地方考察,待会儿吃饱了到超市里面转转。”
小练微微松了口气,道:“吃吃喝喝都属于有闲阶级,跟最基层老百姓还是有区别。”
“但正式场合下基层老百姓很少有敢说真话的。”何烁叹道。
这时谈论小媳妇偷汉子那桌陡地改变话题,提到了逃亡海外的麦谷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