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京摇摇头:“光文字功底强没有基层实践经验也不行啊,你做下统计,通知符合条件的今晚也参会,负责会议记录。”
杜亚林惊愕道:“五六位同志一起做记录?那,那不需要专门人员记录?”
“记录也是考核,”蓝京道,“专车司机是这样的,我工作强度比较大、节奏也快,最好配位三十五周岁以下的,如果没有,就放宽到四十。”
“向蓝区长汇报,正式编制的司机都起码四十以上。”杜亚林被蓝京左一条要求右一条要求弄得头都大了。
蓝京笑笑:“先找位年纪相对轻些的机动司机跟着吧,我再想办法……嗯,上午送的档案里好像没有分管经济金融的副主任?”
杜亚林脸色一黯:“被……被市纪委弄进去了,周六下午刚发生的事儿,可能与参与张毅区长陪同王荔市长有关。”
“陪同市领导也是份内职责啊,会不会跟麦谷会有往来?”蓝京问道。
“那就不清楚了,”杜亚林叹道,“反正现在市区县人人自危。”
大学同学宁江从省城打来电话,说周六下午、今天中午花嫒两次联系他,想要详细了解蓝京的情况——宁江与她也不是同一个学院但相互熟悉,此前因为生意方面事到遥泽请托过好几次,每次花嫒都热心帮忙而且事后坚决不肯收任何礼品或好处。
“你怎么说?”蓝京问道。
“官方的、可公开查阅的都说了,比如在哪些地方和单位工作过,去年刚结婚,把佑宁建设得朝气蓬勃等等,其它,”宁江诡秘一笑,“你俩私聊吧,我不介入。”
作为大学朋友,宁江自然知道他俩关系,当然就猜测“已经睡了”而蓝京没有否认。
蓝京道:“我实在没想到她老公也是正科职,这小夫妻俩未免太厉害了。”
“你不知道?看来毕业你跟花嫒真的中断联系,”宁江道,“她老公崔金杭的伯伯崔永青是遥泽市人。大主任,之前做过常务副市长和市长,很有影响力的本土系市领导。”
“怪不得……”
蓝京道,“小夫妻俩都身居要职,吃相未免太难看,不怕群众举报吗?”
宁江笑道:“这个问题我当面问过——我反正做生意的直言无忌又不怕得罪谁,花嫒的说法是也没哪个制度规定不准夫妻俩同时当领导,顶多不准在同一系统或利益攸关任职,是这样吧?”
“说得没错,但……但人总要脸皮吧,为了当官不要脸象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