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毛?老子正办好事,有屁快放……姓周人家找上家要钱?妈的这事你打电话说啥?钱事先给了一半,现在办完了再给剩下一半……赔条命?妈的他自己干得不利索被砸落进河里,能怪别人?他以为看烟花呢凑得越近越好……啥别说了再加两万,明天一次性到位,这事你以后别找我,找我我也不知道,你也警告他老子知趣点儿,本来两人分的现在一个人用,不是正好?要是再啰嗦,一不做二不休连他一起办……就两万,不可能再多,人家交待下来的时候预算都是死了……实在说不下来回头以镇里修葺危房名义帮他家弄一弄,里里外外该补的补该粉的粉,起码又得两三万吧?好啦就这样,老子真要办好事……跟谁?嘿嘿嘿,说出来吓你一跳,不说了,嘿嘿嘿……”
脉络已经很清楚。
乔袆良收买周阿柱在铁桥底下埋设炸药并躲在旁边伺机引爆,不料靠得太近自己也被击中落水身亡;周阿柱的父亲不知为何知道底细,找到中间人要求除了剩下一半酬金外还要赔偿人命,乔袆良以预算有限为由只承认再加两万,然后帮周家重新整修房子。
但乔袆良受谁指使?又出于什么目的呢?
蓝京连续听了两遍,问道:“你觉得他说的‘人家’是谁?”
王兰花惊讶地说:“您不知道吗,他是印会实一手提拔起来的,原来打算等印会实当常务副县长后,镇长接书记,常务副镇长接镇长,他顺位接常务副镇长,都内定好的,没想到您从市里空降过来,所有安排全打乱了……”
很简单的一席话,蓝京却悚然变色,紧盯着她道:
“他们通过你接近吴穹县长,是吗?”
王兰花却出人意料地平静,从容轻捋额头碎发道:“没有,也不会……我的生理上需要男人,但我从来不靠睡觉换取提拔……多年前我在镇经发办时被某个县领导喜欢上了,没睡就主动提拔我当副镇长,出于感恩后来我让他睡了……”
蓝京险些绷不住笑出来,暗想不过前后顺序问题,怎么不算靠睡觉换提拔?但她这种人自有独特的处世逻辑,常人难以忖度与理解。
王兰花续道:“吴穹也打我主意,我一直不肯,后来他找了个机会把我灌醉了然后上了我……事后他也蛮后悔,好几次表示歉意我都没搭理,大概心虚吧他力主把我提拔为镇长,但由始至终就那一次,我没再让他碰过!”
“这个……”
蓝京有些不解,觉得你刚才还说生理上需要男人,和谁睡觉不是睡,为啥不肯吴穹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