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府持多大善意公平公正推动改制进程,到最后就落得内定二字,怎么辩解都没用,除非入股控股是那帮家伙!”
“哪帮家伙?”蓝京平静地问。
“还用说吗?沧海实业呗!我是不怕的。”看样子这回孟云峰动了真怒,底牌都掀出来了。
蓝京笑笑,道:“沧海实业,孟县长终于说出来了,恐怕,佑宁工业圈没几个不知道沧海实业鼎鼎大名吧?”
“很惭愧啊,作为工业条线出身、曾经分管工业副县长,对这样圈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鳄却知之甚少,这也打下我黯然出局的伏笔吧?”
孟云峰叹息道,“原先我根本没放眼里,觉得无非一家胃口比较大、县里有点人脉、兜里有点闲钱、方方面面转得来的投资实体,可几个回合较量下来才真正意识到沧海实业的厉害……”
“怎么个厉害法?”蓝京问道。
“秦南印染厂在我手里搞的破产清算,因为地处县城中心地带,厂子后面那条河受其严重污染影响周边居民健康,效益又差,破产就破产吧,谁知为着资产处置闹得很不愉快!”
孟云峰道,“秦南有套印染设备以前购买时我曾参与过,知道其真实价值价格,不过用了三四年时间起码能打到七折吧?谁知评估公司给出三折的评估价,我当时就火了,说宁可不卖也不能贱卖国有资产!最后几经协商勉强定为六折起拍,而且,在蓝县长面前说句老实话,我担心有人不买账事先特意关照两家公司按七折托底……”
蓝京嗬嗬一笑:“孟县长考虑得蛮周到。”
“还是不行哎,”孟云峰摇头道,“拍卖现场那套印染设备一开拍价格就往下掉,从六折急剧降到三折最终以两点五折成交,中标者是沧海实业。”
“不对吧孟县长,”蓝京皱眉道,“六折起拍,底价起码四折多,跌破之后可以当场宣布流拍,没有继续掉到两点折的道理,哪怕成交事后也能作废。”
“理论如此,实际操作……”
孟云峰道,“那天赵县长亲自督阵,县委办庄主任也来到拍卖现场,我准备叫停的时候两人都说不要影响参拍者参与热情,这套设备价格低了点,别的资产价格上去了,总体来讲处置还是成功的。”
“真实情况呢?”蓝京又问。
孟云峰恨恨道:“每样都低,资产处置变成跳楼大甩卖,从此以后我再不肯企业随意破产了,当然,也轮不到我说话了。”
“每次资产处置都是沧海实业中标,外界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