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上级和组织部门陷入道德争议。再说了,如果我自认为行得正,各方面都是好干部,为什么因为一时半刻的挫折而放弃?陶渊明是好官吗?戚继光是好官吗?张居正是好官吗?我勇敢地坚持下去,才不会让坏人上位,骑到老百姓头上作恶。”
“唔,你的想法也很有见地,到底久在官场领悟得比我深刻,”蓝维朴坦然接受儿子指正,沉吟道,“我略加修正刚才的提法,所谓革自己的命是广义范畴,即时刻警醒和反思,认识到自身存在不足而非我是高高在上的领导所以我每句话包括标点符号都对,哪怕错也要先执行。一旦你扛着这样的旗帜干工作,就处于独断专行的危险边缘。”
蓝京低声道:“老爸,这些年我结识了几位体制里多谋善断的前辈,每有大事必定主动请教,收益颇丰。”
“那就好,那就好,”蓝维朴欣然道,“连续两天我夜里睡不好就愁此事,在复杂多变的大发展大变革时期,个人智慧终究有限,确实需要有……也谈不上智囊团,总之是那种站得高看得远的多加指点。这方面老爸不行,只能钻研故纸堆钻牛角尖,碰到现实问题反而束手无策。”
父子俩说话间,母亲喻素绡也披衣出来,血透费用问题解决后家里困窘的经济状况得到缓解,营养跟上去了,加之儿子有出息心情越来越好,她身体各项指标都有明显改善,气色也相当不错。
与蓝维朴一个劲地谈加强自身修养不同,做妈妈的只关心儿子的感情问题,在衡芳有没有谈对象?要不要在佑宁解决个人问题?身边有没有合适的等等。蓝京哭笑不得说妈妈,你好歹等我站稳脚跟闲下来再说。
喻素绡嗔怪地敲敲儿子的头说你哪有闲下来的时候?你在衡芳当副区长闲过吗?时间是挤出来的。
还想多聊会儿,手机响了,焦糖冷冰冰道:
“你在哪儿?人找来了,在你办公室等着。”
“噢噢噢,谢谢,我马上就到。”
蓝京挂断电话后父母亲同时问:“跟哪个女孩子约了见面?”
“谈工作!”蓝京大步出门然后想想又回头补充道,“也不是女孩子,农业条线的。”
焦糖找的那位叫瞿千帆,陈庄镇宣传委员(副科职),原先是镇农业农村办公室主任,后来提拔为农业副镇长,不知为何得罪了镇书记夏铭,被调整到宣传条线算作挂了起来。
蓝京暗忖焦糖这一手玩得绝,第一此时找靠得住的,前提就是被边缘化的否则人家何必冒险?第二有午宴拒绝夏铭敬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