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无尽的芦苇和田野。
农舍四周矗立着半米高的草篱笆,中间还有两三米高的大树,枝叶繁茂,可以防止外人往里面窥探。
小院子质朴无实,沿海地区特有的小青砖加元宝型细瓦,墙角堆着的黑咕弄冬的长磨石间隙里窜出红彤彤的一串红,墙面上布满了绿毯般的藤蔓。
屋里陈列也很简单,因为最近才被秦铁雁选中很多后续改造没跟进得上,只把所有通往外面的窗户加装防盗栏江焊死,连必不可少的空调也没有。
进屋后秦铁雁将三黄等三名嫌犯分散铐在堂屋三个角落,留一名干警坐在中间桌边监视,手边搁了把警枪。
秦铁雁则带另一名干警在后屋审讯阿松——四人当中阿松胆子最小也最愿意交待,理所当然从薄弱环节下手。
小屋子窗帘拉得紧紧的,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秦铁雁一手拿电筒照阿松的脸,一手揪住他衣领,以低沉而恐怖的声音道:
“别以为挖管道那点轻罪能完事儿,告诉你,这回你们几个麻烦大了!桥西直街拆迁期间发生的那些,你也有份吧?别蒙我没参与,那天傍晚我见过你们,哼,凡入我眼的只要一遍终身不忘!”
“我没干,我没干!”
阿松经不起诈立马说了实话,“桥西直街活儿是犇哥手下另外一帮人做的,价钱比我们高,被记者捅出去后都躲到外面避风头去了,说过阵子回来……那天叫我们临时过去帮帮场子,就摆出不好惹的样子吓唬吓唬人,啥也没干的,警察同志!”
秦铁雁并不指望甫一接触就大把收获,刚开始只是从外围摸摸情况,真正攻坚战要从凌晨两三点人最疲劳、最虚弱的时候发起。
“绿野药厂属于犇哥地盘里重点保护区域吧?你追杀过女记者,还跑到我宿舍外面示威?”
秦铁雁逼问道。
阿松连连摇头:“不是的警察同志,绿野药厂保安全是专门从外地调过来看场子的,横得很,平时都不准我们的人靠近厂区,翻了脸真敢动枪——是那种外面查得很严的连发火铳,威力不小……”
与焦糖中的枪伤对上了,证明绿野厂保安真的非法持有火铳。
“荷莲岛也是犇哥地盘吧?去年一系列事件当中你们很出风头嘛。”
秦铁雁故意漫无边际地说,这也是审讯小技巧,即不让受审对象猜到警方具体掌握哪些事实。
“不是啊警察同志,”阿松叫起撞天屈道,“那是赖哥的地盘,我们这些屁股长在脸上的逛商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