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亚东赔笑道:“知道,知道,我的意思是清理工作全部到位。”
“这还差不多,”郭启仁面色稍霁,“已经被弄进去的要想办法递话,叫他们别乱交,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说得越多罪名越重,等扛过三斧头我会设法营救,在此之前别乱了章法。”
“坚决不交。”郭亚东瞬时领会父亲这番话的核心要旨。
“接下来老雷日子可能不好过,老雷的好处是听话,叫他往东从来不往西;缺点是心理素质差,容易崩溃,你得做好两手准备……”
郭启仁意味深长说了一半轧然而止,转而道,“郭文章想做大文章,我们得抢在前面出题目,莫小米命案随着潘杨自杀告一段落了吗?再翻出来炒炒,要让郭文章、黄运雄等几个心神不安,没工夫理会正事。”
“缓兵之计?”
“嗯,目前郭文章最缺的就是时间,”郭启仁指点道,“他再有本事也架不住在衡泽超期服役的问题,顶多捱到明年上半年,要不然常委会要围攻了。再者眼下饶的日子也不好过,外界谣传他提前退二线,八成正治对手故意放的风,可关键时刻姓沈的玩这出逼宫戏让饶心情很差,此去京都一半试探高层底细,一半恐怕也是搬救兵,我们采取拖延战术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对掐……沈想玩我,哼,凭他那两下还差点火候!”
郭亚东连连点头:“老爸厉害,我记下了,还有呢?”
“你要做的就这些,待会儿我要打几个电话,你回避一下。”郭启仁不客气地挥挥手示意儿子出去。
“打给……衡芳的王家旺?”郭亚东眨巴着眼睛问。
“滚!”
郭启仁喝道,等儿子出了门略加沉思,拿起电话拨了个号微笑道,“家旺啊,我是老郭……”
剪彩仪式在喜庆热闹的气氛中结束,车端平率区领导们恭恭敬敬目送郭文章的车队离开后,立马上车拨通仕途恩人、常务副市长黄运雄的手机。
没等他开口,黄运雄道:“我听说了,他就喜欢玩这套笼络人心的把戏,见怪不怪。不过通车的事儿他既然公开亮相,接下来肯定要打组合拳,问责你挨不上,敲敲边鼓表表姿态还是可以的,起码留个好印象嘛。”
“好,好,谢谢黄市长指点。”
车端平如释重负道。
刚才仪式期间他就已经想好如何向市委书计表姿态,但必须征得黄运雄认可,不然在官场就会落下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坏名声。
回到区府大院,车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