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那座文风鼎盛的邵元王朝,你就闭嘴,只字不提,闭不上嘴,你就滚去闭关谢客。你在闭嘴之前,当然应当与你先生有一番密谈,你坦诚相待便是,除我之外,大事小事,不用藏掖,别把你先生当傻子。国师大人就会明白你的企图心,非但不会反感,反而欣慰,因为你与他,本就是同道中人。他自然会暗中帮你护道,为你这个得意弟子做点先生的分内事,他不会亲自下场,为你扬名,手段太下乘了,相信国师大人不但不会如此,还会掌控火候,反其道行之。严律这个比你更蠢的,反正已经是你的棋子,回了家乡,自会做他该做的事情,说他该说的话。但是国师却会在邵元王朝封禁风声,不允许肆意夸大你在剑气长城的经历。然后你就可以等着学宫书院替你说话了,在此期间,林君璧越是缄口不言,邵元王朝越是保持沉默,四面八方的赞誉,都会自己找上门来,你关了门都拦不住。”
“不光是邵元王朝,所有周边王朝、藩属,帝王将相公卿,山上修道之人,山下的市井江湖,都会知道有个少年林君璧,远游剑气长城,临战敢不退,出剑能杀妖。”
崔东山双指捻棋子,笑问道:“在这‘第四’当中,最细微处在何处?好好想,答案别让我失望。”
林君璧回答道:“让我先生觉得我的为人处世,犹然略显稚嫩,也让先生可以做点自己学生如何都做不成的事情,先生心里边就不会有任何芥蒂。”
崔东山丢了那枚棋子,“还好,总算还不至于蠢到死。等着吧,以后剑气长城的战事越惨烈,浩然天下被一棍子打懵了,稍稍清醒几分,你林君璧在剑气长城的事迹,就会越有含金量。”
崔东山再次捻起一枚棋子,讥笑道:“便是那些与你先生分属不同文脉道统的儒家圣人,君子贤人,也会对你林君璧刮目相看。国师将你视为愈发大道可期的关门弟子,儒家书院学宫却未必继续将林君璧视为王朝国师的弟子,此间玄妙,自己多多体会,会让你如饮醇酒的。”
崔东山晃着手指和棋子,“但是别得意忘形,所有今日之赞誉,都会成为他日之非议,赞誉与非议之人,又往往是同一拨人。这又是一妙,想明白了,又是醇酒一壶,十分醉人。”
崔东山丢了手中棋子,砸在棋罐当中,棋子磕碰,响声清脆,抖了抖袖子,“严律此人,可以善加利用。朱枚此人,必须获得她的认可,尤其是后者,双方关系处置妥当了,你会有意外之喜。”
林君璧轻声问道:“是朱枚背后的家族?”
崔东山摇头道:“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