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与城墙碰触的瞬间,柳昱咒腾空跃起,长臂挥舞,挽出一道道剑花。
尖锐刺耳的声响传来,粉尘夹杂着零星的火花飞舞弥漫。
片刻之后,柳昱咒的身影几乎被浓雾般的粉尘完全包裹。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刺耳的声响戛然而止。
柳昱咒从其中走出,铜剑已然收起,拂尘搭在他的手腕上,而他的身上竟未沾染一丝粉尘。
“走吧。”柳昱咒淡然开口。
他脚下动作未停,直接走到了我前头。
“西南方。”我马上开口,上前带路。吴戊也紧随其后,狼獒还是走在我身旁。
往前走出一段路之后,我还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这会儿隔着已经有一段距离了,城墙上的字体看得不那么清晰。
不过在那字体之下,却能看到一个幽深的坑洞!
那洞,足足有成年人的脑袋大小!
回想起刚刚柳昱咒说“我可以”时的那副平静表情,我现在才明白,他这句话说的还真不是开玩笑……
我们一路顺着城墙快步行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才来到了西南方向的死门之处。
其实这里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地标,若是没有定罗盘,以及星象定位,是绝不可能找到准确位置的。
单纯从表象上看,死门的城墙和生门的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感受。
生门出来的时候,即便是周遭空旷阴翳,也还是能隐隐感受到一丝暖意生机。
而这里的安静,是一种令人感到恐惧的死寂。
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夜幕下,吞噬人的恶鬼仿佛无处不在,就连城墙的墙体上,都好似会突然钻出一只苍白的死人手……
我这会儿的头脑异常清醒,正在想应该怎么找变数。
而柳昱咒却突然开口说道:“休息一夜。”“不……”我正想说不用,却又被柳昱咒的话语打断。
“你不需要休息,吴戊也已经撑不住了,看似你清醒,但是你动作都已经迟缓了不少,没发现你拿着定罗盘的手,都在发抖么?”柳昱咒再次说道。
我心头一僵,再看握着定罗盘的手指。
此前我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我的指关节发白。
明显在我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已然是大力地紧握定罗盘,
而且手指头还当真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