髦觉得,郭建跟安世一样,其实是个很好糊弄的人,想让他投奔太后,也没有多少难度。
可问题是,郭建能力太差了。
他胆怯如鼠,心性也不够坚韧,无法成就大事,如果将他拉拢到身边,那就是个定时炸弹,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出大问题,坑害了自己。
可曹髦还是很眼馋皇宫内的禁军。
“舅父,好些了吗?”
郭建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曹髦,他清醒了不少,点点头,“好多了”
“舅父,这些时日里,您怎么开始日日酗酒呢?”
郭建沉默了片刻,方才苦笑着说道:“你还年少,是不会明白的。”
“舅父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妨与我说。”
郭建仰起头来,“你有什么能帮到我的呢?不必多说。”
曹髦眯起了双眼,忽然开口说道:“舅父是怕不日后大难临头!”
郭建猛地看向了面前的曹髦,“你说什么?”
“舅父,我在昭阳殿里,看到太后与宣德将军争吵,才得知舅父已经失爱与太后而司马家又残忍无义,您担心这会给家族惹来大祸,是这样的吗?”
“是又如何?”
“如果舅父只是担心这个,那就好办了。”
“此时天寒地冻,舅父何不大病一场?”
“啊??”
曹髦认真的说道:“舅父或许还不知,我从太后那里得知,大将军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大概是熬不过这个月了。”
“大将军一旦死去,皇宫里定然是腥风血雨,可这一旦平息了,那就不会再出什么大事。”
“舅父何不暂时大病?且先躲过这场纷乱,等到事情平息,您再做决定,我想,无论谁获胜,想来都不会为难您。”
郭建有些迟疑,“可阿父那里??”
“您是病重,又不是故意忤逆,况且,您可以直接上书,请求族人来代替您的位置宣德将军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