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爬上去!”
叛军士兵们在军官的催促咒骂声声中,顺着吱嘎响的竹梯往上爬。
士兵李泽也被老兵拽了起来,驱赶到了城墙下边。
头顶是嗖嗖不断响的羽箭,他紧攥手捡来的盾牌顶在头顶,一手扶住竹梯,眼看着一名名叛军士兵顺着竹梯上去了。
“嘭!”
“啊!”
只听得沉闷声响起,紧跟着一个黑影就从他的身旁重重地摔落。
李泽转头望去,那是一名刚才爬上去的老兵。
只是这名老兵现在躺在地上,痛呼的呻吟着,动弹不得了。
“报应!”
看到这名老兵痛苦的模样,李泽心里暗骂了一句。
因为方才他看到这名老兵亲手砍了一名逃兵,那名逃兵是他的一个同乡。
他扶住梯子没有去理会那名从竹梯上滚落下来的老兵。
又有人从竹梯上被石头砸落了下来。
“啊!”
那老兵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刚好被砸了一个正着,然后就没动静了。
反而是那名新落下来的新兵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试图逃离这里。
可刚跑出去没几步,刀光闪过,他的脑袋就被一名叛军军官给剁了下来。
“胆敢后退的,杀!”
那军官是叛军的一名都尉,他浑身甲胄,宛如一个钢铁怪兽一般。
在他的身边是数十名同样身穿甲衣的叛军老兵。
他们刀剑出鞘,杀气腾腾。
他们矗立在那里,看起来格外的凶狠,欲要往后跑的叛军士兵们不敢越雷池一步。
叛军们的进攻没有多少章法,几乎就是一窝蜂地往城墙上爬。
他们缺少弓弩的掩护,缺少必要的甲衣等防护装备。
大多数的叛军唯一的兵器就是一支简陋的长矛。
守卫泗水县城的镇山营官兵准备齐全。
城头上雷石滚木箭矢充足。
他们扼守在城头,给予了叛军迎头痛击。
这还是镇山营第一次打防御战,都尉董良辰也格外的紧张。
他盯着城墙上的每一处,生怕有叛军突上城墙来,到时候没办法给参将大人交代。
可是他高估了这些叛军的战斗力。
面对他们的坚决阻击,叛军从后半夜打到天亮,连城头都没摸到,反而是丢下了无数的尸体和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