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把徐病气得笑出了声,连连打发走。
“老小子,自己玩去。”
见唐大愚离去,徐病笑骂了一句,这一年一次的迎熙节,与个半大老头闲逛成何体统?
不乘花舟而下,莺莺燕燕绕身侧,已经是徐病克制了。
不过话说回来。偌大大熙,能与他共度佳节之人,似只有也仅有那一个女人。
此中倒真有几分说不尽的奇妙缘分。
福田袒村处,黑鸦巡视,见村民欢愉,军士围坐,聊天喝酒,不亦乐乎。
亦是欢乐。
徐病推开房门,手一挥,金晃绳尽数解开,纪沅那趴了一天多的姿势,终于得以缓解。
然又心知肚明,自己只怕是从一种羞辱,跳去另一种羞辱。都是羞辱,故愤恨有加。
却…
又莫名期待。
毕竟再如何,也比趴在床上好。
纪沅坐直起身,一边揉捏手腕,一边盯着徐病。本是愤恨恼怒的眼神,可不知为何,一见到徐病,自己那各种狼狈姿态,又率先浮于脑海。
“朕堂堂帝王,一国之颜面……简直岂有此理!”纪沅恼怒想道。
二人冷嘲热讽几句,徐病告诉纪沅,今日乃是迎熙佳节时。
纪沅显然一愣,她抬眸看向窗外,目光被这围墙遮挡,恍惚才想起…
竟已经到迎熙节了。
往年迎熙节,她这位一国之君行程安排极满,卯时便要起身,天尚未亮,需穿戴衣物,头戴龙凤冠,身着帝裙,脸施粉黛。
莫要小瞧这些礼节,施行起来极其繁杂,至少半个时辰,那帝裙一针一线皆繁琐,独身一人根本穿束不上,需四五宫女辅佐。
卯时四刻左右,礼部引荐文武百官入宫,行礼节问安。
辰时一刻左右,本是早膳时分,然纪沅嫌帝裙繁琐,行动不便,若是弄脏衣物,又徒增麻烦。
便化繁为简,直接省去,顶着这一身繁琐衣物,先入祠堂祭奠先族,后祭奠天上地下,求今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康。
做完这些,已是巳时,纪沅在大城簇拥下,款步行至花园游玩赏花。
那园中花皆属稀品,朵朵娇艳,各有特色。时来兴致,纪沅便出言考验一二,多是出题考考百官,以花作诗,以雪命题…等等。
顶着繁琐帝裙与龙凤宝冠游行,实在算不得轻松,那帝裙雍容华贵,珠光宝气,人间至贵,却不宜人穿,一但穿上所行每步便皆有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