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包子,便入一间合院去了。
若未料错,那合院内,定然藏有诸多面具,若能潜入其中,偷得一副面具…
纪沅双眸一眯,就此决定,她似匍匐猎猫,暗中观察伺机而动,许等至午时左右,街道行人会渐少。
她便可以最快速度,潜入那合院之中,她抬眸看天,只是这般天色,却也还早。
不过巳时一刻左右,还需静心等待,纪沅睫毛、发梢,皆已凝霜。身上那衣物,是一周前,徐病让她换的红裙。
大冬之日,衣物连穿一周,实属正常。虽纪沅喜洁身,三日必一沐,然严格来算,全身上下除鞋袜处外,均不算脏。
只是这衣物,顾美不顾暖,在厢房内还好,虽冷风不停,却不过吹身过,难受自难受,总不至伤体,只是磨心。
可在这小巷等一个时辰,那便是受大罪了,先前国师府附近,有人追逐,她精神紧绷,不觉得冷。
然此时此刻,她浑身麻痹,冻得鸡皮疙瘩,上下齿打架,眼皮发沉,险些昏倒过去。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
那午时来临,街道人少,多去休息。纪沅听四下全无动静,猛的奔出,再一翻身入墙。
入了那合院,她腿不止美感十足,杀力同样不俗,三两下间,将所有匠人踢得晕去,她瞥见满地面具。
柳眉微蹙,此合院内,面具不下千百具,各种模样皆有,有猴子模样,野猪模样,侠女模样,精怪模样。
颇有趣,颇灵动,然徐病那厮,弄此何用呢?费时费力。
纪沅无暇细想,她捡一女侠面具,拾于手中,才知乃是木做,两侧系一细绳,应是绑于脑后,起固定之用。
纪沅手肘被缚,然手腕却自由,她先将绳系好,再费劲力气,想尽办法,套在头上。
面容遮蔽,她松半口气,再一环顾,用手扒去一人袄衣,搭自身肩膀上,袄衣垂下遮蔽金晃绳。
如此一来,表面上看,却也与常人无异了,纪沅光明正大,上了街去。
她步伐渐快,仍不敢靠近人多地,自小巷中穿梭,却再不用先前那般狼狈。
只道是这一路,磨难多,风险大,纪沅争分夺秒,然连续精神紧绷,外加受冷。
她行着行着,却觉眼皮渐沉,逐渐出现重影,她紧咬牙关,前路尚远,她绝不能在此晕倒。
她咬下一口冰雪,强提精神,然意志再坚定,也抵不过身体抱恙。体力透支。
“徐病…朕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