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徐病这才转身离去。
二女看向门口,看着房门被一点点合上,黑暗将月光赶出门外,最后是锁门的声音。
“啪。”
随着门锁落下的声音响起。
二女心神顿沉,终于不得不接受如今处境。
“陛下…”宋思此时的神情,已经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尴尬中掺杂着憋怒与羞耻。
关键是前段时间,她每每照料纪沅起居时,都替纪沅感到难受。
这一转眼的功夫,自己也这般了。
“爱卿,此事不怪你。”纪沅重重一叹,“是徐病…是他…太…”
思索片刻,却发现找不到形容词来。
说狡诈也确实狡诈,但仅用“狡诈”来形容徐病,显然是十分片面的。
纪沅对徐病,既有愤怒,有怨恨,但也不知何时,多了几分触动,好奇,以及对那副姿容的…沉醉?
还有一种…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异样。
当然。
此刻最多的,是逃不出其掌心的无力。孙猴子翻了一个跟头,扔在佛祖的手掌心中。而她纪沅折腾半天,挪半个身位都难。
倒是…多了一个伴?不幸中的万幸?……纪沅胡思乱想着,思维十分发散。
“对了,你香炉呢?”纪沅问道。
“被鹰叼走了。”宋思感受到纪沅的目光,甚至想用手捂住脸庞。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这副模样,被人看着是有多羞耻。
反倒是纪沅理解这种感受,回头安慰道:“爱卿,习惯便好。”
“你我皆是女人,不必如此。”
说完…
她眼波闪动,“只是连你都被抓了,我们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有崔晨了。”
……
卧房中。
徐病把玩着手中的炉子。
此炉不过两拳宽,表面雕有龙纹,气运浑然天成,徐病用手指敲了敲,传来清脆的响声。
此炉是宋思随身所带,他也不知是何物、何用。不过看起来相当不凡。
他收进袖里空间去,心念一动,大袖一挥,桌前又摆放了零零散散几个物件。
击杀紫云仙后,他捜剐了不少战利品,只是一时事多,便给忘记了。
此刻想起,自然是要花费一些时间,清点一番。
此刻摆在他身前的,共有三个大小不一的袋子:箭袋、锦囊、乾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