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丝毫。如此尤不愿放弃,她手臂用力,整个人似灵动舞者,借助金晃绳,倒悬空中。
如此姿势,终于得见绳结所在,她冷哼一声,手指探去,想解开绳结,却无可奈何。
纪沅犹豫片刻,虽有失得体,但性命安危,自由要紧。她用牙去咬绳结,如此反复。
依旧未曾见效。无奈力气好久,落地休息,但脚尖点地,气力难续,越是拖延,她便越难逃脱。
于是她咬了咬牙,再度如刚才那般,倒悬空中,顾不得帝王得体,以牙咬绳。
如此反复折腾数回。已久无效果,体力却耗得干净。
落地时,还筋肉抽搐,疼痛不已。到此,纪沅眼波荡起,感到无力屈辱。
“尚统领…宋思…崔晨…还有…小游,速来救朕…”
一片寂静中。
纪沅喃喃说着。
这位外界威严无比的女帝。
此刻到底有多窘迫,心情有多糟糕,只有她自己知道。
只能寄希望于他人。
……
话说另一边。
徐病出了国师府,身穿国师长袍,朝内城走去。
他大手一挥,下了一个让全城震动,甚至是天下震动的命令。
叛党……皆斩。
此令一下,如野火燎原般扩散,那天牢中的赵、孙两家,被一个个押出了地牢,赶赴刑场。
随着大刀落下。
人头滚滚。
天气微凉。
徐病看着刑场内的恐怖场景,点点血迹溅射在衣角。
有人死前大骂,有人不甘,有人大笑。
功名利禄。
都不过一场梦罢。
徐病前生、今世,第一次见到刑场,也是第一见到人头落地。
这一天。
大熙城被血气掩盖。
徐病其实不平静,他也想吐,可忍下去了。
他暗暗握紧了拳头。
强迫自己看下去。
一直看下去。
从此以后,他是国师,大熙唯一的国师。
所有与大熙为敌的,阻碍大熙富强的…都是他的敌人!
“斩!”
徐病下令。
随着最后一刀落下。
一位孙家的年轻儿郎,人头落地,怒目圆睁,眼睛死死盯着徐病,似乎要把这个仇人的样子,刻进灵魂里,带进地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