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挫败,这样的挫败,自然是别人当面对他很好,背地里却在那暗自嘲讽他,嘲讽他什么都不懂,只会读书,若不是遇到这些困难,张玉竹也不会想要飞快地往上爬,把那些嘲讽自己的人都踩在脚底。
如此,就上了当,中了圈套。张青竹听弟弟说出这些话,只能安慰他几句,让他吸取教训,名利心虽重,却也要看清形势,哪能一头栽进去。
须知他们这样的人家,并不是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些,而是身后还有家人。
婉宁看着张青竹的神情,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不用担心,我们会陪着你。”张青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嗯,我先去洗澡,今儿要好好歇一歇,明儿,”
张青竹话没有说完,明日,属官们正式前来拜见,到那时候,才是真正的考验。
“文山先生的屋子,我给安置在书房边上,以后你们商量什么,也很方便。”婉宁晓得丈夫要说什么,但婉宁所能做的,也只有把这一切都安置好,为丈夫分忧。
“若没有你,我这里啊,就越发乱七八糟了。”张青竹感慨地说着,婉宁拍了一下他的手,让他去洗澡,自己就在那整理着衣衫。
再辛苦,也要面对,不然,只会越发乱七八糟。婉宁轻叹一声,继续收拾着东西。
府衙很大,后宅比婉宁他们在京城住的那个宅子还要大一些,还有花园。花园里面种满了南国花卉,这都是杜太太对婉宁说的,但婉宁并没有心情去观赏那些南国花卉,张青竹那边要应对这些属官,还有城内的士绅,那婉宁呢,也要应对这些属官的妻子,还有城中士绅的太太们。
尽管嫁给张青竹已经许多年了,也生儿育女,但婉宁晓得,考验这才刚刚开始,他们不再是京城之中,不需要和人来往只用自己过日子的小夫妻。
婉宁收拾好了那些东西,回到卧房的时候,张青竹已经洗完澡,靠在床头睡着了,孩子们在床上睡得横七竖八,婉宁伸手把孩子们抱下来,放到一边的榻上。
张青竹被这动静惊动了,睁开眼看了看婉宁就抱歉地说:“我抱不动他们。”
“我又不是头一天知道你的腿,难道这会儿,要嫌弃你不成?”婉宁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把孩子们给吵醒了,希声睁开眼睛看到婉宁,含含糊糊地叫声娘,就又睡着了。
婉宁拍希声的屁股一下:“以后,可不许带弟弟妹妹们睡得这样乱七八糟。”
希声嗯了一声,撒娇地搂着婉宁的脖子,贴了贴婉宁的脸,就又松开手,沉沉睡去。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