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风雨,男人们个个都说叶昭是天下第一悍妻,吃醋功力堪比前朝母老虎长平夫人。夏玉瑾和柳姑娘情投意合,生死相许,就像戏文里那对化蝶的苦情人,被棒打鸳鸯,惨遭拆散,真是可怜可叹。女人们有些自持贤惠,酸葡萄地感叹几句叶昭不配做媳妇,更多的都抱了丝怜悯之心。
由于世间男女不太平等,终究是男子的观点占了上风,越演越烈。
就连军营里的同僚,也忍不住劝了叶昭几句,说:“反正将军本不是一般女子,别将家里这点鸡皮蒜毛放心上,男人变了心,拉也拉不回,不如成全了这对苦情的,总归你正室位置不动摇。”
叶昭脸上并无表情,神游太虚,满脑子家事。
胡青优哉游哉地在旁边走过:“将军心情不好啊?是不是太久没杀人了啊?憋得慌?”
秋老虎迟钝地接上:“军师说的对,这上京什么都好,就是没人杀,难受。再这样下去,老子都快憋死了,将军你想点办法吧。”
叶昭猛地拍了下桌子,大家瞬间离开她十尺远,不敢再劝,都低着头,绕道走,唯恐被发现。叶昭莫名其妙地看看退散的众人,挠挠头,然后拖过唯一知情者胡青,偷偷摸摸地问:“表妹这样情意,我该如何是好?”
胡青唯恐天下不乱:“让郡王纳了她,留在你身边,也算两全其美。”
叶昭烦恼:“玉瑾不愿。”
胡青:“你放低身段,让柳姑娘软和点对他,好好道歉,给足面子,说不准过阵子他就想通了。男人哪有不爱美人的?你想想以前漠北军营,别说漂亮姑娘了,就算见只母猪都要冲过去调戏!更何况你表妹是绝色,心底也不坏。待心结解开,郡王轻轻松松坐拥美人,何乐不为?”
叶昭狐疑地问:“是这样吗?他会高兴?”
胡青拖长声调,贼笑道:“当然当然,不行你去问老虎爱不爱美人啊——”
老虎听见问话,立即回头,大声应道:“美人?当然爱!”
叶昭若有所思。
红莺自幼便与柳惜音在一起,虽是主仆,却姐妹情深,知她一腔情意付流水,也很是愤恨难过,唯恐她再想不开,努力安慰道:“姑娘,还没到绝望的地步。”
柳惜音白着脸,躺在床上,神色憔悴:“真相说出口后,那狐狸精是不会纳我的……”
红莺劝道:“我看郡王是个心软的人,你好好地求他,努力去求他,说不准气消了后,就答应了。反正姑娘你是女人,顶多假凤虚凰,哪里就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