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乐子是什么?”
那位都弄不懂的问题,又何况是他一个只知道忠心的太监。
好在,元亨也并不在意大中会不会回答。像这种事情,能给答案的只有他自己。
饮过了大中递来的安神汤,元亨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大中吹灭了一半的红烛,还留着另一半背床而燃的,见他睡熟,也不敢远离。
大中卧在了不远处的榻上,起先还很清醒,不知怎地,就梦见了宫里的事情。梦见他还是个小太监时,在宫里的艰辛。
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可以出宫看看广阔的天地。
就是有安神汤,元亨睡的也并不踏实。不知睡了多久,被如针扎、如剑刺的头疼搅得半梦半醒。
往常这时,他都会十分的清醒。
这一次,之所以半梦半醒,只因他眯着眼睛,隐约瞧见了什么人,就好像是瞧见了九天外的仙女,还是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
他不能将她的脸看的真切,却一心觉得她是玉宝音,还能听见她对他道:“你果真没有死!”
他苦笑着回她:“要不是般若说我毒已入脑,再不寻药,毒必侵心,还真就剩不下如今的这口气。”
她又道:“你满嘴的谎话,谁知道你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的?”
他努力将眼睛睁大,可眼睛就好像是被什么给黏住了,他只好道:“我从懂事,就学会了演戏,说了那么多谎话,有时候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倒是有一句话绝对真,那便是我说喜欢你。”
“不信。”
“不信?我自己也不信,喜欢你居然喜欢到了……只想喜欢你,不想报仇了……”
元亨等不来她的回应,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连动嘴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在心里想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不可以再做一个梦,将她看的真切,搂在怀里。
元亨又睡醒了一觉,这个时候,玉宝音已经纵马入关,到了与慧春约好的地方。
元亨问李奇,“她是何时离开的?”
李奇局促地道:“我,我,我竟不曾听到声响。”
有些事情,元亨不想深想。
实际上,玉宝音也没有给他深想的时间,不过傍晚,就纵马赶回,在大堂里用过了晚饭,便回了客房。
接下来的几天,她有时整日不出房门,有时一出去就是一整日的光景,可每当夕阳落下,她总会骑着马赶回客栈。就像……怕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