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寒颤。
来喜本就不赞同诸鹤来这里,见此情景,立即低声劝道:“王爷,既然陛下已经得胜,想必现下已经回了主帐,我们不如现在立即回去与陛下相聚。”
来喜顿了顿,像是有些顾虑:“若是陛下等等回去没见到您,恐怕又会有些生气……”
诸鹤:“……”
沙尘刮在脸上的滋味着实不太好受。
诸鹤原本就是听相锦的话才来这里看看,如今见的确没什么大事发生,便没了继续留在这里的耐心。
他伸手又拽了一把黑色大氅的兜帽,遮住大半张脸,正准备跟来喜说撤退。
还没开口,便听耳畔一阵匆忙急促的脚步声。
随即,刺耳尖锐的军号声跟着响了起来——
诸鹤的耳膜才被相锦刺激完不久,现在又被扎耳朵的号声迎面袭击,一时间整个人都晕了半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发现是来喜手疾眼快扶住了自己,不然差点就从城楼上摔下去。
诸鹤:“……”
诸鹤揉了揉太阳穴,再伸手堵住了一边耳朵,努力闭了闭眼,才靠近来喜问道:“这是怎么了?”
来喜似乎正在跟旁边的士兵交涉什么,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几句,那士兵却依旧没松口。
见诸鹤开口发问,来喜才重新转回诸鹤身旁。
他面色为难的对诸鹤摇了摇头:“王爷,北狄王率军重新发起了进攻,按照大历律令,一旦进入战斗,所有退路全部封堵……我们现在回不去了。”
诸鹤:“……”
诸鹤极其厌恶这种喧嚣嘈杂的环境。
他精细惯了,受不得吵,也丝毫受不得这种粗糙,更不用提刚刚被相锦压过一次,整个人都不太舒服。
耳畔的声响越来越重,士兵们匆忙之间自然顾不得诸鹤,一时间被挤得东倒西歪,颇有些狼狈的味道。
这些事对诸鹤归根究底不会有太多损伤,只是令他烦躁无奈。
没有退路,便只能站在城墙之上。
诸鹤为了避免再被人挤来挤去,只得选了个相对靠近边缘的位置,伸手堪堪扶住石拱,视线不知该往哪儿放,便只能向外远眺。
着实没什么视野可言。
从主帅营帐到达城墙还有不短的一段路程,相锦离开时已经接近黄昏,等诸鹤赶到城楼,天色已经悄然暗了下来,连最后的一缕斜阳都早已落入了地平线内。
诸鹤并不是头一回见到这种冷兵器战场